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德语:Johann Sebastian Bach,1685年3月31日-1750年7月28日),巴洛克时期的德国作曲家,杰出的管风琴、小提琴、大键琴演奏家,同作曲家亨德尔和泰勒曼齐名。巴赫被普遍认为是音乐史上最重要的作曲家之一,并被尊称为“西方‘现代音乐’之父”,也是西方文化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巴赫出生于德国中部图林根州小城艾森纳赫的一个音乐世家,在有生之年是一位著名的宫廷乐长,在德国莱比锡圣多马教堂度过了一生中的绝大多数时间。
尽管他的音乐并没有开创新风格,但他的创作使用了丰富的德国的音乐风格和娴熟的复调技巧。他的音乐集成了巴洛克音乐风格的精华。但由于音乐的风尚迅速转向为洛可可和古典主义风格,巴赫的复调音乐音乐被视为陈腐之物,其成就长时间未得到应有的评价,仅仅作为管风琴演奏家而闻名。虽然莫扎特、贝多芬等伟大作曲家均对巴赫的作品崇拜有加,但直到浪漫主义时代,作曲家舒曼在莱比锡的图书馆中发现了巴赫的受难曲,并且由作曲家门德尔松在音乐会上演奏,才震惊音乐界。此后门德尔松对他的作品进行了发掘、整理和推广,经过几代音乐家的共同努力,巴赫逐渐获得了今天的崇高地位。
1702年他从圣·米歇尔毕业,翌年在一家室内乐队当一名小提琴手。在随后的二十年中,他干过许多行当。巴赫在一生中主要是以一位卓越的风琴家而闻名,虽然他还是一位作曲家、教师以及乐队指挥。1723年,巴赫三十八岁时,开始在莱比锡的圣·托马斯教堂任歌咏班领唱,他在余生的二十七年中一直担任此角。
巴赫演奏了其清唱剧《上帝是我的国王,BWV71》,同年辞职去接受一个报酬更为丰厚的职位:任魏玛公爵威廉.恩斯特的宫廷管弦乐师;1714年成为乐长。在魏玛巴赫创作了大部分管风琴作品,也首次发现了维瓦尔第的音乐,开始了协奏曲的创作。1717年接受柯登的安哈尔特利奥波德亲王的乐正职位;但其辞职被威廉.恩斯特所阻挠,在免除其义务之前甚至还把其关押在狱中。
在科腾的日子是巴赫一生中的黄金时代。此间他创作了被誉为“键盘乐的旧约圣经”的《平均律钢琴曲集》第一卷和在管弦乐发展史上堪称里程碑的《勃兰登堡协奏曲》等大量出色的世俗和宗教音乐;同时巴赫还在科腾宫廷任职,科腾宫的镜厅非常华丽,这里还供有巴赫像。
1724年,巴赫的主人克滕亲王对音乐的兴趣似乎淡漠了,于是他辞去了宫廷中的职务,来到莱比锡出任圣托马斯教堂学校的乐监(音乐指导),在那里他度过了一生中余下的27年时间。
此后,科腾镇因为巴赫的音乐而充满活力:其合唱团自1906年起就沿用巴赫的名字、1935年创立的“巴赫音乐节”、1967年为纪念巴赫在这里供职250周年轮番举办了“巴赫音乐节”及“巴赫音乐比赛”,并将此作为传统延续至今,而当时的组织者也就此成立下来,即为今天的“科腾巴赫社团”。1983年克滕历史博物馆专门开放了“巴赫纪念馆”。
莱比锡时期是巴赫一生中最长的一个时期,也是创作最多的时期。此时的巴赫无论演奏技巧还是作曲水平都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在莱比锡谱写的杰作,有感人至深的《b小调弥撒》和《马太受难曲》,《平均律钢琴曲集》第二卷和体现他高深作曲造诣的《赋格的艺术》等。1747年,这位无冕音乐之王去波茨坦旅行时被另一位国王—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召见,并进行了即兴演奏。在座的观众无不为之折服。第二年,巴赫把这次演奏的主题加以发展,写成了另一部总结他作曲和演奏艺术的作品—《音乐的奉献》。
在莱比锡,巴赫作为圣托马斯男声合唱团的指挥度过了27年,由于他长期用眼过度,巴赫视力减退,晚年患白内障失明了,但他仍用口授的方式坚持创作。在逝世的前几天,他还在口授一首众赞歌《走向主的神坛》。乐曲每一个音符都表达出老人生前最后的虔诚祈祷,最后在第二十六小节处戛然而止,成了大师的绝笔之作。
1750年7月28日夜,巴赫的一生画上了最后一个休止符,逝世于神圣罗马帝国莱比锡。三天后,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在莱比锡圣约翰教堂墓地下葬。
巴赫的作品编号达到BWV1000以上,数量惊人,以下介绍部分作品:
BWV1,《晨星闪耀多么美(圣咏)》
BWV2,《啊上帝,从天国看到一切(圣咏)》
BWV3,《啊上帝,有多少痛苦的人(圣咏)》
BWV4,《基督躺在死亡的枷锁中(圣咏)》
BWV5,《我应逃向何方(圣咏)》
BWV6,《留下来吧,天快黑了》
BWV30A,《可爱的维德尔河谷,使你高兴》
BWV36A,《欢乐地在空中飞升》
BWV36B,《欢乐油然而生》
BWV36C,《欢乐地向上飞》
BWV134A,《日和年所构成的时间》
BWV210,《啊,美好的日子,理想的时代》
BWV232,《b小调弥撒》
BWV233-236,四首短弥撒
BWV237-241,五首神圣经
BWV243a,《圣母赞歌,E♭》
BWV243,《圣诞赞歌,D》
BWV1083,《信仰经》
BWV244,《圣马太受难曲》
BWV245,《圣约翰受难曲》
BWV247,《圣马可受难曲》
BWV248,《圣诞节清唱剧》
BWV249,《复活节清唱剧》
BWV246,《圣路加受难曲》
BWV1046-51,《勃兰登堡协奏曲》
BWV1052-58,羽管键琴和弦乐的协奏曲七首
BWV1060—62,两架羽管键琴和弦乐的协奏曲三首
BWV1063-64,三架羽管键琴和弦乐的首
BWV1065 A,小调四架羽管键琴和弦乐协奏曲(维瓦尔迪协奏曲Op.3No.10的改编曲)
BWV1044,长笛、小提琴、羽管键琴、弦乐协奏曲
BWV1059,羽管键琴、双簧管、弦乐曲
BWV1041/BWV1058 A,小调小提琴与弦乐曲
BWV1042/BWV1054 E,大调小提琴与弦乐曲
BWV1043/BWV1062 D,小调两把小提琴和弦乐
BWV1060 D,小调小提琴、双簧管与弦乐曲(羽管键琴协奏曲的改写稿)
BWV1066—69,四首组曲
BWV1080,《赋格的艺术》
BWV1079,《音乐的奉献》
BWV1002、1004、1006,三首小提琴独奏《古组曲》
BWV1001、1003、1005,三首小提琴独奏《奏鸣曲》
BWV1014—19,小提琴和钢琴六首奏鸣曲
BWV1020—25,小提琴或长笛和钢琴奏鸣曲六首
BWV1036—39,两把小提琴或两支长笛或两支双簧管和羽管键琴的四首奏鸣曲
BWV1030—35,长笛和羽管键琴奏鸣曲六首
BWV1027—29,低音维奥尔琴(大提琴)和钢琴奏鸣曲三首
BWV525-530,六首三重奏鸣曲
BWV561-591,三十首幻想曲、托卡塔、前奏曲与赋格及三重奏等
BWV592-597,六首协奏曲
BWV645-650,六首”许布勒“众赞歌
BWV651-668,十八首众赞歌
BWV461,《上帝仍然存在》(咏叹调)
BWV474,《耶稣是最美的光》
BWV478,《来吧,甜美的死》(咏叹调)
BWV493,《啊,可爱的耶稣》
BWV505,《别忘了我,我最亲爱的上帝》
除歌剧外,巴赫的创作涉及了巴洛克时期的大多数音乐体裁。他最初的写作都符合于他所处的特定位置,他的作品亦可据此分类:在阿恩施塔特、米尔豪森和魏玛,他都任管风琴师,所以写了大量的管风琴作品。在科腾,他没有写教堂音乐,而是创作了大量的古钢琴和器乐合奏作品,还有用于教学、家庭或宫廷的娱乐音乐。在莱比锡的最初几年,是他的康塔塔和其他教堂音乐最多产的时期,其重要和成熟的管风琴即古钢琴作品也出自此时期。
由于笃信宗教,他的作品以宗教音乐和复调音乐为主,构思严密,感情内在,富于哲理性和逻辑性。他把路德教派新教的众赞歌和教会乐器管风琴当做自己的创作素材和音响构思的核心,但他又受到资产阶级启蒙思想的影响,这使他的作品具有丰富的世俗情感和大胆的革新精神。所以,主调和复调,和声与对位在他的作品中得到结合;宗教和世俗,完善和创新都和谐地融合在他的作品中。
此外,因其终身孜孜不倦的努力,博采众长,综合了德国、法国、意大利的音乐元素。例如德国音乐丰富的乐思和对位艺术,意大利弦乐音乐,特别是安东尼奥·维瓦尔第简练的主题、清晰的和声布局、持续连贯的节奏,法国羽管键琴生动的织体、法国歌剧序曲鲜明的色彩和对旋律的装饰,形成既具有个人特征,又有国际性的音乐风格。
巴赫的声乐音乐大多为宗教题材,其中康塔塔和受难曲占有重要地位。
宗教康塔塔
宗教康塔塔部是路德教派的仪式音乐,但是内容与当日宣讲的福音书有关,每个礼拜日都需要有一部新作,巴赫约有近300部,如《醒来吧,那个声音在呼唤我们》(BWV140)、《心与口,行为与生活》(BWV147)。巴赫的宗教康塔塔是多段落的套曲,以宣叙调、咏叹调为主,重视合唱和管弦乐队的作用。形式丰富多样,例如第4康塔塔《基督处于死亡的枷锁中》(1724年)是一首众赞歌变奏曲,结构为:序奏(主题)、独唱(变奏1)、二重唱(变奏2)、独唱(变奏3)、合唱(变奏4)、独唱(变奏5)、二重唱(变奏6)、众赞歌(变奏7)。又如第80康塔塔《我们的主是坚固堡垒》(1730)以马丁·路德的众赞歌为中心,数次变化出现,构成变奏与回旋曲式的组合。
宗教康塔塔也最能体现他对巴洛克时期各种音乐风格和体裁形式的综合。例如作为序奏的器乐音乐常带有意大利歌剧序曲或法国歌剧序曲的特点,宣叙调和咏叹调来自歌剧,吸收源于意大利的声乐和器乐的协奏(唱)风格,以及法国羽管键琴组曲中的舞曲节奏等,巴赫将它们与德国新教的众赞歌相结合形成自己特有的语汇。
世俗康塔塔
巴赫的23首世俗康塔塔是为各种不同场合写的,他称其中的大部分为“音乐戏剧”,如为莱比锡音乐学会写的《咖啡康塔塔》(BWV211),为萨克森宫廷侍从回到近莱比锡乡下领地当领主而作的《农民康塔塔》(BWV212)。世俗康塔塔不用众赞歌,由独唱或重唱的宣叙调、咏叹调以及合唱、管弦乐段落构成,就像歌剧的一个场面,是巴赫作品中生动活跃的部分。
受难曲
巴赫根据“四福音书”写的《马太受难曲》和《约翰受难曲》均分成两个部分,相当于歌剧的两幕。当时,两个部分之间还可以加进布道。相当于“场”的段落都用众赞歌结束。《马太受难曲》由独唱、重唱,两个合唱队、两个管风琴、两个管弦乐队演出,具有壮阔的气势,在巴洛克宗教音乐中具有重要位置。
其他宗教声乐
巴赫还写过圣母颂歌、经文歌、清唱剧和弥撒曲。两部清唱剧《圣诞节》(1734年)和《复活节》(1736年)实际上是把一系列独立的康塔塔连在一起,情节上并无联系。《b小调弥撒曲》(1742年至1748年)是为谋求信仰天主教的萨克森选侯宫廷乐长职务,将不同年代所写的独立段落汇集而成。弥撒曲的拉丁语歌词十分集中概括,配置的音乐亦丰富。
巴赫的器乐音乐大多为世俗性。他并未发明新的体裁形式,而是在前辈创造的基础上,使既有的样式得到发展。
管风琴音乐
巴赫自身是管风琴演奏家,管风琴音乐是他得心应手的创作领域。他既继承了德国管风琴乐派的传统,又研究了意大利管风琴音乐,几乎这一时期所有的管风琴体裁他都留有作品。例如,《管风琴小曲集》包括45首以德国新教众赞歌为基础的编曲,每一首都集中揭示出歌词的内容,又有很强的描绘性。他的管风琴幻想曲、赋格以及前奏曲、托卡塔、帕萨卡利亚与赋格的组合,均具有相当的艺术性。
古钢琴音乐
巴赫是键盘乐器演奏家,《托卡塔与赋格》《半音阶幻想曲与赋格》显然是为他自己炫技演奏而作。但数量更多的作品是以教学为目的,例如为教大儿子威廉·弗里德曼·巴赫写的《创意曲》和《平均律钢琴曲集》第一集。作为通往演奏者之路的阶梯,他为《创意曲》1723年版本写的标题词清楚地说明了写作意图:演奏二声部和三声部的“简易入门”,它能帮助学生“不仅学得好乐思,还能很好地发展乐思,以及——最重要的是——获得歌唱性的演奏风格,得到作品的完整预示”。《平均律》是学生学习的下一步。如果说《创意曲》每一首都是一个动机乐思,通过模仿加以发展,《平均律》的每一首都是一种感情的简明探究,以及一个赋格写作的课题。开始的乐思把这种感情刻画得十分明显,以致可以称它们为“性格小曲”。学习这些乐曲,是理解巴洛克“单一感情”的表达和阐释的好途径。
巴赫还写过3集组曲,每集6首。《法国组曲》仅包含舞曲乐章,规范简洁;《英国组曲》和《帕蒂塔》除了舞曲乐章外,大都有长大的前奏曲乐章,它们兼有意大利音乐充沛的活力和德国音乐复杂的技巧,并有一定的体裁特征。例如《g小调第二英国组曲》像一首协奏曲,采用维瓦尔第常用的“利都奈罗”形式,用羽管键琴两层键盘不同的音量,模仿协奏曲不同乐器组之间的对比。晚年的《哥德堡变奏曲》为抚慰夜夜失眠的凯泽林伯爵而作,综合了新旧风格的因素。主题具有前古典华丽风格的特点,整体构思非常严密,发展逻辑鲜明,30个变奏按照3个一组,每组的第3首都是卡农。
室内乐和管弦乐
巴赫作有小提琴、大提琴、长笛等乐器的独奏奏鸣曲,以及弓弦乐器、管乐器与键盘乐器组合的重奏音乐。巴赫的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和意大利的奏鸣曲迥然不同。在意大利奏鸣曲中,小提琴作独奏,用数字低音作伴奏,这种歌数字低音通常由钢琴来弹奏,也有采用管风琴的,它除了起到伴奏的作用,别无其它特性。而在巴赫的奏鸣曲中,小提琴不是主要的声部,它与钢琴配合默契。钢琴的声部并非一种标数字的低音,而全由作曲家一手创作;而且,它显然是专为钢琴而部是为其它乐器演奏而写的。这些奏鸣曲的风格不是朗诵性的风格,部是意大利式歌剧的风格,也不是英国人和法国人出自舞曲的文雅风格,而是一种严肃的风格、多声部的风格。这些奏鸣曲通常被写成模拟式的三个声部:小提琴奏其中一个声部,钢琴上的两手各奏一个声部。这种布局是巴赫独有特的,并运用巧妙。此外,巴赫在小提琴奏鸣曲中,尽力使一个独奏乐器发挥出更多的效果,甚至在一个乐器上作多声部,这样的构思乍一看似乎自相矛盾,但巴赫达到了目的。
晚年有两首特殊的室内乐作品:《音乐的奉献》(1747年)包含利切卡尔、三重奏鸣曲和卡农;《赋格的艺术》(1748年至1749年)并未指明由何种乐器演奏(至今有钢琴、弦乐器和乐队演奏的版本),甚至不清楚是否为演奏的目的。该曲由14首技术严禁的赋格和4首卡农组成,系统展示和归纳了赋格写作。
巴赫是第一位写键盘协奏曲的作曲家。6首《勃兰登堡协奏曲》包含大协奏曲和乐队协奏曲两种类型,采用典型的晚期巴洛克音乐语汇;4首乐队组曲音乐华丽生动,《G弦上的咏叹调》即出自其中D大调第三管弦乐组曲第二乐章。
巴赫的音乐不是小溪(Bach),而是大海(Meer)。(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评)
只有一个创作源泉使大家总可以获得新意——那就是巴赫。(作曲家罗伯特·舒曼评)
巴赫的音乐表达了在此之前的人们不敢用、不能用或只是尝试用音乐表达却未成功的东西。他用独一无二的现实主义手法创造了一种朴实无华的万能的语言,并借助这种语言描绘人的情感和世间百态,他的音乐传达出一种思想,即认为音乐的受众不再仅仅是传统的基督教市民,而是孤独的、疑惑的现代人,他们没有了信仰,在社会中找不到精神寄托,不得不在没有“教堂赐福”的情况下度过人生的绝大部分时光。(作曲家汉斯·维尔纳·亨策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