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简介
经典日剧《白影》原著小说,渡边“死亡美学”的极致表现。故事发生在日本东京一家私立医院,著名医学院的年轻讲师直江庸介是一位成就突出的外科医生,不知为何突然辞去大学里的工作,到一家私立医院就职。冷峻的外表和高超的技术很快使他赢得了医院中许多女性的垂青。女护士志村伦子更是对他一往情深,然而,随着伦子与直江交往的加深,许多迷惑与疑问也相继而生……小说禀承渡边淳一一贯创作风格,对人物性格的精细把握和卓越叙事才能,使得本书情节曲折,充满悬念。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渡辺 淳一,わたなべ じゅんいち),男,和人,日本医家、小说家,1933年10月24日出生于日本北海道砂川市,2014年4月30日逝世于日本东京都,享年80岁。
被誉为日本情爱大师,作品引进中国后畅销不衰,2010年曾荣登第五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子榜单“外国作家富豪榜”第14位,引发广泛关注。出生于日本北海道,毕业于札幌医科大学,随后任母校骨科讲师。当了10年的骨科医生后,他转而从事专业文学创作,著有50余部长篇小说及多部散文、随笔集,目前已出版了130多部作品。2014年4月30日在东京的自家住宅因前列腺癌去世,享年80岁。
小说试读
“若是少许一点点,我想是可以的。”
“谢谢!”
“患者在哪儿?”
正在桌上装订住院患者病历卡片的志村伦子对阿薰的问话头也没抬地回答说。
伦子一边鞠躬致歉一边真想哭一场。等直江医师回来时,定要狠狠地发发牢骚,但另一方面也应责怪自己明明知道可能会发生这类事情,为什么竟默许他出走?
“你们说什么?妈的!”患者大叫。
“在治疗室。”
“7.5的。”
“是的,门诊厕所的挡板不同天棚连着,所以能够从上面观察。”
“详细情况我不太知道,不过听他说就在道玄坂这边。”
“浑身是血,暴跳如雷,无从着手。”
“多大年龄?”
写字台上的座钟指着9点50分,阿薰觉察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然而,医师不在她总有点放心不下。
伦子往门诊室的床上铺了层人造革,以免染上血污。
“缝合准备已经做好。”
医院门前似乎已经集聚了很多人。伦子闭上眼,数起数目来,1、2,数完60个数就是1分钟,数过四五个反复,直江就能回来。
“我来接。”
“不是这样,你听我说……患者是否会因大量出血而死亡?”
“刚才出去了。”
电话里传来了音乐声,还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谈话声。以前伦子不知这个青春店是属哪种类别,而今天则证实了是家酒吧。停了一会儿,女人答道:“对不起,大夫在一小时前就已经走了。”
电话挂断了。
“是不是他忘了值班的事?”
“可是他醉了,能行吗?”
伦子是正式护士,今年24岁。阿薰是见习护士,今春刚刚进入准护士培训班学习,年龄18岁。
阿薰顿时欢叫起来。
“嗯。”
听了这话阿薰无法往下多问,她眼前浮现出直江医师的修长身材和苍白面容。他的脸型显得非常严峻,五官端正,但表情冷漠,淡漠中潜藏着令人不可捉摸的恐惧感。
根据医师法,8点钟前像伦子这样不经医师许可,擅自给患者感冒药、换纱布都是违法的。但是,这类小事伦子从不一一同直江联系。虽然名义上叫做处置,但其内容是千篇一律的,即使真给直江医师挂电话,他也肯定会说:“按照以前的方法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这期间若是继续流血也没关系吗?”
“一群流氓打架,一个人受了伤,满脸是血。”
“算了吧!”
“我是‘伊势元’酒家。”
“他在涩谷。我们到门诊室去看看吧。”
“直江医师喝酒去这么长时间,能行吗?”
当了半年护士,阿薰见多识广了。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她初次经历,所以这一切都使她感到新奇和有趣。
“当然知道。”
阿薰像为自己辩解似的瞧了瞧纸条上的号码。
阿薰似乎吓坏了,两手捂着脸。从正门到治疗室的通道上到处都有点点血迹。
“好像是直江医师。”
“这边,请从这扇门进来。”
“什么地方?”
“现在他在医院里?”
“是。”
因不是腹内创伤似乎可以喝点,但伦子没有把握。
醉汉大叫,每次转脸,鲜血都四下溅出。
“对,是的。”
“直江医师会回来吧?”
“出去了?”阿薰反问,伦子心烦地转过脸去。“负责值班,还能到别处去?”
“若是这时来了急诊患者必须马上做手术,那可怎么办呢?”
“那上面写着的倒是小桥医师,可是,听说今晚换人了。”
见习护士阿薰从上个月才正式加入值夜班的行列,这回是首次同直江医师一起值班。
“太可怜啦!”
“流了那么多血!”
护士休息室在三楼电梯的右手,与入口正对面的窗户朝着大街,从左右分开20厘米的窗帘隙缝间可以看到夜光映照下的大街。
护士包括正式护士、准护士、见习护士等22人。院长行田佑太郎曾专攻内科,最近几年也不到门诊室来看病,所有业务都交给挚友河原医师,他本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医务以外的东京都议员、医师协会理事的工作上面了。九九藏书
“然而……”
伦子在昏暗的楼房正门喃喃自语道。门前救护车上的红色标志灯仍旧一亮一灭地闪着。伦子又抬头看了一次钟表,与上次看它时相比,又过了3分钟。
“什么样的患者?”
伦子压住怒火平静地说。这家可能是个日本式菜馆,听筒里传来“再来一壶清酒”的吆喝声。
“大夫!”伦子朝大楼正门跑去。
“当真?”
“不缝合不行吗?”
阿薰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直江医师还在喝酒?”
“换人了,换的是谁?”
伦子的视线离开病历卡,望着白墙陷入沉思。
“听说是因为恋爱问题,也有人说是因为跟教授吵了架,众说纷纭,也不知哪个是真的。”
伦子思考片刻,马上又振作起来,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拨起电话来。
“出了那么多血,若不赶紧抢救,恐怕……”
在门诊方面,有四名患者没赶上正常工作时间,5点多了才来到,其中两人只是包扎纱布的轻伤,另两名是注射营养剂和治疗湿疹的药物而已。
“大夫来了!”
“只要从厕所上方不时看一眼就没事。”
“上面允许注射这种药吗?”
“现在要给你测血压。”
“我对他们说您是‘出诊’去了的。”
阿薰颤抖着把听筒递给了伦子。
“说这话也无用,回不来仍是回不来。”
伦子通知人们,救护队员们一齐回过头来,从担架旁闪开。直江来到床前,注视患者。
治疗室的两扇门大敞着,担架直接抬到靠里手的治疗床上。伦子马上拿着血压计来到患者面前。
“出了什么事?”
“不要紧吗?”
伦子往毛笔上蘸了些白墨,又在报纸上掭了几下。
“直江医师都37岁了还是单身汉,是真的吗?”
“做手术了吗?”
“都是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