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行》,公认二胡十大名曲之一,是刘天华于创作于1930年前后,发表于1932年的二胡独奏曲。
《光明行》在二胡创作上是非常大胆的。虽然吸收了西洋音乐的一些先进因素,如在音调、转调、旋律的进行、音乐的结构及演奏技巧等方面,但整个乐曲仍然保持了鲜明的民族风格。它是一首真正具有中国气派的进行曲,也是一首借鉴西洋音乐来提高和丰富民族音乐的典范作品。
《光明行》创作于1930年前后,发表于1932年。该曲是刘天华在遭受到幼女夭殇、次子病故、经济奇窘等接二连三的挫折与不幸的逆境中产生的。当时也正值中国革命走向低潮的时期,他目睹国乐沉沦,下决心“从东西的调和与合作之中,打出一条新路来”。为此创办了“国乐改进社”,刘天华曾在音乐会节目单上解释道创作该曲的原因,因中国国外多数人认为中国音乐萎靡不振,所以写了此曲以证其误。
《光明行》一首较复杂的带再现的复三部曲式。分别由引子、一、二、三、四和尾声六部分构成。其一、二、三和四部分相当于曲式结构的ABCB四个部分。四个部分本身又可构成一个单二部曲式。引子模仿军鼓,是同音反复的四小节,短小精炼。二胡顿音技巧的运用有力而不荒诞。弱起渐强的力度变化,形象地表现了行进的步伐由远而近。
一段即A,由A与A1两部分组成,又可以构成一个单二部曲式。其中A的前4小节大量的顿音与符点音符的运用给人以充满锐气和棱角的感觉。第5小节开始,以4小节为一个乐句的三个乐句运用了分解的大三和弦,引发出号角声的旋律,气势昂扬,象征了觉醒的民众队伍走向光明。A1部分其前四小节出现的7音,为转到属调做准备。这个7音是按照民间的转调方法即“变宫为角”手法,四小节之后已经非常巧妙地转到上五度宫调。此段的最后一句连续的符点和顿音的运用,给音乐增添了一种内在的冲击。
二段即B,由B与B1两部分组成。也是每部分16小节,但此段与前段形成鲜明对比,音乐情绪舒展,很适于二胡音色的发挥。为强调二胡表现力和音色的对比,刘天华先生将前后两部分分别用G、D两正反调移宫,并采取了内外弦分别演奏的方法,使音乐格调刚柔相济。其中,B由16小节构成,全部用内弦演奏,分别由d(4小节)、e(4小节)、f(3小节)、g(4+1小节)四个乐句构成。f句中也用到了变宫为角的手法。B1开始转入上方五度调,并用外弦演奏,音乐情绪上更接近于西洋调试中的大调。结尾部分,从不同旋律所表现的不同思想内容出发,采用了十分典型的自然大调七声音阶中从导音到主音的进行,加上清晰活泼的节奏,给人一种充满信心的向上的力量。
三即C ,由C与C1两部分组成。此段带有展开性结构特征,不但采用频繁的转调移位手法、连续运用了四五度模进,而且音型化的短小乐汇也构成了器乐化的鲜明特征。整个第三段几乎全部都是建立在动机的四五度模进上面,以至形成了调性与调式的不断转换。这种旋律模进式发展,既表现了人们轻松愉快的精神面貌,又与其他各段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段中的连续转调,作者运用的是民间的转调方法,即用二胡不同的弦法来达到转调的目的。应用换弦方法来达到转调的目的的,给人感觉有上下四五度的变化。C部分整个乐段较细碎,只有一个小节不停地转调、变奏 、重复而构成。前面20小节,句句衔接紧密,转调频繁,节奏型清晰,层次感非常鲜明。C1是从渐慢后转原速开始,共24小节。此段最后转入D调的相当于大总结的一句,也可以看作是转入下一段的过渡句。整个C段的音乐与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的《B小调第六交响曲》第三乐章的情绪颇为相似,用二胡一件乐器演奏出了此起彼伏、八方云集的宏大气势。
四段即B,由B2与B3两部分构成。B2连续运用了自由移位的作曲技法,分别由4个4小节的乐句构成方整的16小节,主题材料来自于B的第一乐句。B3同样运用了移位的手法,转入上五度的属调,音乐情绪更加明朗。音乐结构扩展到20小节。《光明行》这首作品的尾声与其他作品的尾声不同,它将富有歌唱性的B段全部加以重复,所不同的是回到主调上的重复,并且改变了演奏法:不拘一格地借鉴、吸收小提琴的颤弓演奏。在这首作品中,大段颤弓的应用是个创新突破。二胡的颤弓是夹在两弦之间擦奏的,尤其是里弦掌握起来比小提琴要难,所以大段落的颤弓演奏,在传统乐曲里基本上是没有的,这首作品大段颤弓的应用,在当时来讲,难度技巧是相当高的。全曲的结尾句由低到高,从弱到强的分解和弦式进行,使乐曲在明朗、有力、号角般的音调上结束。
时间 演出场合 演出地点
2011年1月9日 刘天华纪念音乐会 北京
2012年10月12日 第三届中国江阴刘天华民族音乐节开幕式音乐会 江阴大剧院
改编作者 作品名称 题材 备注
崔世光 《刘天华即兴曲三首》 钢琴曲 改编歌曲包括《光明行》
二胡十大名曲
▪ 二泉映月 ▪ 良宵 ▪ 听松 ▪ 空山鸟语
▪ 寒春风曲 ▪ 月夜 ▪ 流波曲 ▪ 病中吟
▪ 三宝佛 ▪ 光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