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一个大磁体。地球的两个极分别在接近地理南极和地理北极的地方。地球表面的磁体,当可以自由转动时,就会因磁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性质指示南北——这个道理,古人不够明白;但这类现象,古人已经发现。
先秦时代的中国劳动人民已经积累了对磁现象的认识,在探寻铁矿的时候,常常遇到磁铁矿,即磁石(主要成分是四氧化三铁——化学式Fe3O4,别名氧化铁黑、磁铁、吸铁石,为具有磁性的黑色晶体,故又称为磁性氧化铁)。《管子》的数篇中早已记载了这些发现:“山上又磁石者,其下有金铜。”《山海经》中也有类似的记载。磁石的吸铁特性很早被人发现,《吕氏春秋》九卷精通篇就有:“慈招铁,或引之也。”古人称“磁”为“慈”。古人把磁石吸引铁看作慈母对子女的吸引。并认为:“石是铁的母亲,但石有慈和不慈两种,慈爱的石头能吸引他的子女,不慈的石头就不能吸引了。”汉以前古人把磁石写成“慈石”,是慈爱石头的表达。到了西汉,有一个名叫栾大的方士,他利用磁石的特性做了两个棋子的东西,通过调整两个棋子极性的相互位置,有时两个棋子相互吸引,有时相互排斥。栾大称其为“斗棋”。他把这个新奇的玩意献给汉武帝,并当场演示。汉武帝惊奇不已,龙心大悦,竟封栾大为“五利将军”。
李约瑟的观点,他在《中国对航海罗盘研制的贡献》一文,有明确的阐述。他从《古今注》、《管氏地理指蒙》、《九天玄女青囊海角经》等书的记载中推测出如下结论:“磁石指向性转移到它吸过的铁块的发现在中国大约在一世纪到六世纪。在十一世纪以前的某个时期就已发现,不仅可以用铁块在磁石上磨擦产生磁化现象;而且还可以用烧红的铁片,经过居里点(CuriePoint),冷却或淬火而得到磁化,操作时,铁片保持南北方向。
据《古矿录》记载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的磁山一带。指南针的前身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司南。
据1982年3月,《光明日报》报道:磁山(在今河北省邯郸市武安)是我国四大发明之一指南针的发源地。据《古矿录》记载:《明史地理志》称:“磁州武安县西南有磁山,产磁铁石。” 又《明一统治》称:“磁州武安县西南有磁山,产磁铁石。” 又《古矿录》记载:《明一统治》称:磁山,在县西南30里,土产矿石,州名取此。磁山,指南针的故乡。
典籍记载有关指南针的事情和典籍作者,全都在古代邯郸为中心的燕赵文化区域内;在可考典籍范围内记载的中国古代指南针,全都是用天然磁石磨制而成; 且根据先秦典籍记载,产天然磁石的只有武安磁山(今河北省邯郸市武安)。在春秋战国时期有可能制造司南的地方,只能在以邯郸为中心的燕赵文化区域内,武安极有可能就是指南针的故乡。
观点之一
王振铎的相关观点,指南针的发明至早不逾于宋代,此种观点在其一系列的研究成果都有所体现。如在《司南、指南针与罗经盘(上)》一文中所述:“自周末至李唐,古人所称述之‘司南’或称‘指南’为一种辨别方向之仪器,其物便于携带及测验,宛如指南针之用矣。王振铎认为在唐朝已经出现了便于携带的类指南针仪器,但绝不是指南针。王振铎把此种物件看作是指南针的过渡形式。王振铎未明确论断指南针发明的具体时问,由于缺乏材料,出于科学严谨性方面考虑,所以未轻易论断。他在《司南、指南针与罗经盘(中)》中说:“(指南)鱼法固早于(指南)针法约半个世纪,然此二者先后相互之关系,仍有待史证之发现而说明也。”正是在此情况下说的。另外,在同一篇论文中又说:“中国古代,藉缝纫之钢针,经人工传磁,而成人造磁体之指南针,其史证之发现,至今尚未见有早于十一世纪以前者。”这是以北宋时沈括《梦溪笔谈·杂志一》与《梦溪笔谈补》为根据而加以论断的。这两篇文章中记载了此种人工传磁而成人造磁体的指南针。另外王振铎在此篇文章中批判了英人维烈亚力(Alexanderwylie)所著《中国研究》中所指的唐朝僧一行已经注意到了磁针所指方向与北极之差的错误理解。最后郑重地提出论断:“按中国磁针偏向之记载,尚未发现史证有早逾《梦溪笔谈》者,存中记其‘微偏东’,寇宗爽记谓‘偏东’,即指磁针之偏角而言。”这便是王振铎由于材料所谓限制而不能对中国磁偏角的发现时间有一个确切的认识。关于指南针的发明时代,王振铎只是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推测,在《司南、指南针与罗经盘(中)》中,王振铎说:“指南针之发明时代,以《萍洲可谈》海舶用磁针及沈括谓方家制磁针,信其创始必早。”指南针的发明应当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中,慢慢地改进的结果,而不同时期的形式,也应以不同的形式出现,王先生也只能给出一个时间区间。
观点之二
李约瑟的观点,顺序的磁偏角,先向东后偏西,体现在中国堪舆罗盘的设计的同心圆,这些同心圆一直存留至当代。勿容置疑,磁罗盘在中国用于堪舆目的很久以后,才被用于航海。但是航海罗盘确是中国人的发明,它可能发生在十一世纪以前的某个时期或更早的时期。”李约瑟在此段中对指南针,磁偏角、罗盘等问题论述的清楚,虽然有些论断过于武断,但是对中国指南针的发明问题,做出了一个总结性的论断。
潘吉星先生在王振铎先生与李约瑟先生研究的基础之上加以总结,但可以明显看出他比较同意李先生的观点,对于李约瑟先生所提到的几个材料在《中国古代四大发明——源流外传及世界影响》一书作了详细地论述与阐述。但同时也和李约瑟先生一样,在有些问题上过于武断,明显的证据不足,让人难以信服。
如他在书中所述:“但从司南仪到指南针中间经历了几个技术过渡,这些过渡发生在魏晋南北朝至唐代。”他这种论断性的结论没有太多的材料支持。但此结论在大体上是没有错的。潘吉星先生和李约瑟先生一样把崔豹《古今注》中的“蝌蚪,虾蟆,(青蛙)子也,一名悬针,一名玄鱼。”作为“从勺到针”的过渡来看。他说:“将在空中的磁针与方位盘配合,在晋南北朝曾经用过,确能指南,从而实现了李约瑟先生说的from the spoon to the needle(从勺到针)的过渡。”潘吉星先生在同一本书中也对水罗盘的出现时问做出了论断。他说:“有证据显示,9世纪唐代堪舆罗盘制造者已经做出了这决定性的一步。”在同一页中,他再一次强调说:“晋南北朝开始对司南作技术改进,而在唐代后期完成从司南向罗盘的转变,北宋人享受这些技术成果并使之发扬,历史的发展脉络应是如此。”进一步对指南针的发展脉络做出了阐述。潘吉星在李约瑟先生研究的基础之上,吸收了王振铎先生的部分观点,对指南针的发明时间与过程重新作了一个界定,虽然依然有部分不妥之处,但总体来说,是科技史上的一个进步。丽另外一些学者,或是没有新材料而做出惊人的论断,或是材料不足,仅凭某一材料片段做出新的论断,但总体来说均未能让众人信服,影响亦不是很大。”而把指南针起源论断于唐代。姑且不论此论断的正确与否,单依此材料根本不能得出此种论断。
观点之三
在成都民间收藏族的藏品中,发现了一件极具学术研究价值的玉(石)器,它是由七块玉(石)板拼接而成,正面是图形,反面是古文字,特别是在第4块玉(石)板上的中间,有一个圆形图案,其上放置了一个类似半个“地球”的东西。在这个“地球”的顶部(北极)有一个直径4cm的小洞,其中插有一支玉(石)的指南针,在圆形图案上还有“东”、“南”、“西”、“北”四个古文字。依据现有学科专业知识分析,这四个古文字与我们今天在进行地质填图时所使用的罗盘上的“东”、“南”、“西”、“北”的方位字一样,除东字外,其余“南”、“西”、“北”三个字均与甲骨文不同。在三星堆玉(石)器上发现指南针很重要,那种认为指南针最早出现在春秋战国时代的观点由此会被彻底推翻,文献中曾提及的黄帝发明指南车一事,但至今只是推测,未见考古实物,而三星堆地区玉(石)器上指南针的发现把中国指南针的发现史推到了伏羲时代。三星堆发现的指南针是玉(石)的,不会转动,是象征性的。
“指南”的词义有指导或准则之意,而“指南”来源于“司南”,两者仅一音之转。在汉至唐的文献中,读者可读到诸如“事之司南”、“文之司南”以及人之司南等词语。唐代以后,在社会科学中,“司南”一词完全为“指南”所取代。唐代以后,“司南”(磁勺)奇迹般地销声匿迹,因是磁针已经问世。
磁子午线随一年四季的变化而变化。其一,在春分,秋分这天,磁子午线与子午线,以及地球的经线三线重合,指南针直指地球的南北方向极点,误差只有0。08°地轴偏心率,可以忽略不计。其二,在夏至,冬至这天,磁子午线和子午线是不重合的并且偏磁角最大,最大偏差量为正负23。26°,也就是说在地球南北极附近偏磁点最大,用地球的周长除以365°角在正负23°,等于偏磁极点对应南北极点的距离(正负弧度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