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6月盛夏的一天,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城近郊格加特拉布阿村外,修建铁路的工程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工人们挥动铁锹,铲除了一堆土丘。正准备铺设路基,偶然发掘出一座用巨大石板砌成的古代陵墓,石板上刻有许多波斯文字。工人们继续向下挖下去,此时竟挖出一个巨大的石板砌成的古代石棺。施工暂时停止了,伊拉克博物院的考古学家们立即赶来。原来这座石棺是一座陵墓的定居点的一部分,而墓的历史时期就是安息时期(约公元前250-公元225年)。
两个月过去了,巨大的石棺终于打开了,从中发现了大量公元前248年至226年古波斯时代的文物。但是,其中最令考古学家惊讶的不是613颗珍珠组成的捻珠和大量金银器,而是一些铜管、铁棒和陶器。
“这些小型铜管、铁棒和陶器为何同金银器等贵重物品一起殉葬?它们有什么用途?”当时担任伊拉克博物馆馆长的德国考古学家瓦利哈拉姆·卡维尼格围着这些出土文物百思不解。于是,他立即组织力量,对这些铜管、铁棒和陶器进行研究和鉴定。不久,他宣布说:“我们发现了一个异常奇特的文物,其中有一个陶器,高15厘米,形似花瓶,呈乳白偏黄色,边沿已经破碎,上端为口状,瓶里装满了沥青。沥青之中,埋有一根铜管,直径2.6厘米,高9厘米。铜管内有一层沥青,包着一根铁棒。铁棒上高出铜管1厘米,高出的部分虽布满铁锈,但个别地方却有一层灰色偏黄的物质,看上去好像是一层铅。铁棒下端,则塞有3厘米高的沥青,使铁棒同铜管相隔离。”
此后不久,经过化学鉴定,卡维尼格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些出土的铜管、铁棒和陶器是一个古代化学电池,只要向陶瓶内倒入一些酸或碱性水,便可以发出电来。”这意味着,在公元前248年至226年之间,居住在这些地区的波斯人就开始使用电池了,而公元1800年世界著名物理学家伏打发明的世界第一个电池则是在这些古电池的基础上发明的现代电池。
卡维尼格的消息震动了考古界,世界各国考古学家纷纷赶来,希望仔细研究这个古代化学电池。但是,卡维尼格和古代电池却突然不见了。考古学家们四处寻找,但却毫无结果。
原来,卡维尼格带着这些古代的化学电池悄悄的返回德国了,以便证实他的另一个惊人的发现,卡维尼格在柏林公布了一个更令人惊讶的消息。他说:“根据出土文物中共有可装配10个电池的材料来分析,这些电池当时是被串联使用的,串联这些电池的目的则是通过电解法将金镀在雕像或装饰品上。”而另一种推测是科罗拉多大学的保罗·凯泽,他指出,这些电池的使用者是巴比伦的医生,在当时没有电鳐鱼时,他们把它作为替代品使用,从而能起到局部麻醉的作用。
卡维尼格这两个发现立即引起世界考古界的哗然。但是,他的论断却长时间未得到考古界的承认。正如此后访问巴格达的英国科学博物馆秘书长、化学和自然科学家瓦利物尔·温冬所说:“尽管他的论断颇有道理,但自然科学家很难相信,化学电池在伏打之前约1,500年就诞生了。这个考古的发现若能在科学上确立,那么便将成为科学史上一个最大的震惊事件。”
卡维尼格并不为此灰心,仍然坚持自己的论断,他感慨地说:“迄今为止,没有任何科学能够反驳我的诊断,但科学界却无视这种事实。对以往观点的坚持和对古代历史的蔑视,说明科学界未接受2,000年前两河流域(指伊拉克幼发拉底河同底格里斯河之间地区)居民就使用了电池这一事实。”
此时(1970年),一位德国学者艾林·艾杰巴得希特Arne Eggebrecht帮助了卡维尼格。他找到卡维尼格,并仿制了“巴格达电池”,制作了一些铜管、铁棒和陶瓶。然后取来新鲜的葡萄汁,倒入电池中,立即奇迹出现了,联接着电池的电压表显示出0.87伏特电压。电池发电性能确定后,艾林·艾杰巴得希特又作电解镀金试验。他将一个小雕像吊起,抹上一层金粉水,随后接通电池,通过电流,两个多小时后,一个栩栩如生的涂金雕像便闪现在他眼前。又经过几次类似试验,他终于证实了卡维尼格的论断:古人们使用的镀金雕像正是通过这种电解法镀上金的。
除艾杰巴利希特外,美国科学家们也模仿巴格达电池进行了一系列试验。他们用复制品成功使用了葡萄酒、铜硫磺、盐硫酸等古代居民拥有的溶液作电池溶液。另外一项是对陶罐及其内装物质的复制品做了测试。把醋酸、硫酸或柠檬酸也行——当作电解质,注入铜管,模型便产生电压为1.5伏的电压,18天后电流才消失。 这些科学家们宣布,巴格达附近发现的铜管、铁棒和陶器只能被认为是用于制作化学电池。
这不仅表明古代波斯人已知道怎样用电,而且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使用电可能是古代冶金和其它金属,制作兵器。
离开巴格达电池,我们转到埃及吉扎省的金字塔。现又可重新考虑当时曾被认为是十分愚蠢的一个推断,即金字塔的建造者们是否在部分施工中使用了电?考察金字塔时,科学家们遇到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即19世纪诺尔曼提出的一个疑问:在金字塔最里面的洞穴中,有一幅雕刻精细的石壁画。很明显,埃及古代雕刻家当时是在金字塔里雕刻此壁画的,洞穴漆黑,需要光才能作此精细的工作。但是,考古学家们却未在洞穴里发现任何火的痕迹,因为即使使用当时最好的火把或油灯,也会留下“火”的痕迹。这是否意味着那时他们使用的是一种电池灯?此推断也有一些根据,因这在附近的一个壁洞中还雕刻着另一幅壁画,画面很像巴格达电池和一盏电灯。
我们可能永远也搞不清古代的电学实验究竟做到了何种程度。古代伊拉克的工匠们对他们的技术知识妥加防范,秘不外传;巴比伦泥板上确实列出了制作彩色玻璃的配方,但配方中往往夹杂着行话,只有行家才能看出其中的门道。电镀的秘诀肯定是秘不外传的宝贵财富,或许从未以简洁易懂的文体见诸于文字。好在伊拉克还有数百个坟冢未曾发掘,博物馆中也有数千块泥板,泥板上涉及科学的文字在等人翻译。或许最保险的说法是,古人所掌握的电学知识,其涵盖范围之广可能还会给人们带来种种惊喜。
迄今为止,巴格达电池仍未被世界考古界承认。因此,它仍然属于科学之谜,不断吸引着世界考古学家、电气学家和化学学家们著书立说,进行科学辩论。我们相信,随着人类对科学的不断探索,这个重大的科学之谜一定会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