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的名称来源于西方的鬼节——万圣节,其标识“蓝鬼”的原型便是印第安的鬼面具。但是后来,随着人们的口耳相传,“一万个圣人”的意思却显得与万圣更加贴近:“我宁愿把它理解成‘一万个圣人’,这一万个圣人就是万圣书架上的作者,在受益于这些圣人的读者当中,有我一号。”(诗人西川语)于是,万圣书园的英文店名便由原来的“Halloween”改为“All Sages Bookstore”。
万圣书园的经营特色透露出,书店不仅卖书,还卖文化和思想,在做商业的同时也表达着社会关怀和文化批判。万圣是最早设三农问题专架的,对称架是城市专架,特别是城镇化、城市发展中的问题,居于两者中的是环境与发展专架,与中国这些年的发展变化中最重要的问题相契合。
万圣设知识分子公共读物台。“放一些我们认为必读和最近关注的社会话题在这架上,比如会有税的问题,比如会是蒙、藏、疆问题,最近就是30年改革反思问题,也就是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应当关心和发言的问题,我们会随着其呈现而摆出。”刘苏里说。
草创之初的万圣书园,在法律上不属于创办者。按照当时的政策,民营资本想涉足图书出版业,必须找一个国有单位挂靠。万圣书园找到了某部委下属的一家公司做主管单位,带上了一顶集体企业的“红帽子”。直到1997年,中共第十五大确认“私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万圣书园才摘掉它顶了4年的“小红帽”。
在北京,如果想找一家能够被称为“文化地标”的书店,那么位于海淀蓝旗营的万圣书园如果不是惟一的话,也肯定是其中之一。万圣书园以及相连的醒客咖啡厅已经成为京城很多读书人淘书、聚会最常出没的场所。
第一,它是一个卖书人站在买书人的立场开的一家店;
第二,它相信“路未绝,再坚持”的做事哲学;
第三,决不改初衷——用万圣新主人概括的四个字是“幸福为学”。
万圣书园16年的历史中历经3次搬迁。最早位于北京西北三环中国人民大学附近。1994年三环路改造,万圣被迫迁址北京大学东门外的成府街巷内。2001年,成府老街再遭拆迁,万圣第三次搬迁至成府路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下。借迁址之机,万圣书园在店内开设了一间“醒客咖啡厅”(Thinker’s Cafe Bar),咖啡厅营业面积近400平米,其纯正的饮品和优雅的氛围已成为大学教授、学术思想家、工商界精英以及外国学者经常聚会的场所。刘苏里这样描述醒客与万圣之间的互动,“到我们这里买书的人很多彼此认识,而书店没有呆着说话的地方,醒客则提供了闲聊的场所。很多买书人有这样的毛病,买来的书立即要翻翻,而挑书已经够累了,如果能踏踏实实地来壶茶,来杯咖啡,听着音乐翻着书,岂不惬意?还有万圣常年举办一些跟书有关的活动,醒客也提供了一个文化界交流的场所。”
在咖啡厅中有幅“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的画,万圣书园的主人刘苏里解释了它的由来和含义:
“这句话是郑愁予的诗,那幅画是沈公沈昌文,向我们推荐的一本书《阁楼上的光》中的插图。美国绘画作家Shel Silverstein的《A Light in the Attic》是一部脍炙人口、发行量极大的作品。作品的第一张图就是‘阁楼上的光’,配的诗是:‘阁楼上亮着一盏灯。虽然屋内漆黑,大门深锁,我可以看见闪闪烁烁的灯,我明白那是什么。阁楼上亮着一盏灯。我从屋外瞧见那灯火,而我知道你人在屋内……正在望着我。’我太太焕萍极喜欢这意境,在万圣为《读书》杂志举办的二十五周年回顾特展上,她拷贝改造了《阁楼上的光》中的两幅画,并旁注了‘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作为展览中某个单元的主题题目。当时反映就很好,撤展后,这幅被她改造的画就一直摆在醒客。前一句,我想她取用‘行业’一词,一定指的就是卖书这件事,但经她‘改造’,成了人人喜欢的‘名句’。”
书店与咖啡厅的互动营销是刘苏里的一条成功的生意经。
“我们试图寻找一种跟书能有机配合,互相影响、相互促进的生意跟书一起做,这就是后来的醒客。”
与国内大多数书店开办的咖啡厅附于书店一隅不同,醒客从一开始就是独立的。它的面积有360平方米,占了万圣总面积的三分之一强,而且很快就开始盈利。
刘苏里这样描述醒客与万圣之间的互动,“到我们这里买书的人很多互相之间认识,而书店没有待着说话的地方,醒客则提供了闲聊的场所。很多买书人有这样的‘毛病’,买来的书立即要翻一翻,而挑书已经够累了,如果能踏踏实实的来壶茶,来杯咖啡,听着音乐,翻着书,岂不惬意。还有万圣常年举办一些跟书有关的活动,醒客也提供了一个文化界交流的场所。”据了解,醒客与万圣之间顾客的重叠率超过30%。
“万圣—醒客”这种互动模式已经引起众多书店追仿,全国已有不下20家书店开始同时经营独立的咖啡厅。刘苏里的生意经
从当初老板与顾客只能蹲在台阶上聊天的偏僻小店,到今天宽敞的店面、幽雅的咖啡厅,万圣的环境好了很多。随之而来的,刘苏里也必须应对骤然增加的房租压力。“开书店最大的费用并不是书,房租和物业管理费才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