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隆银城(Khyung lung Dngul mkhar),又称琼隆银城,是西藏古象雄王国的都城,位于海拔4400米的卡尔东山顶,占地面积达10余万平方米。藏语中,它被命名为“琼隆威卡尔”,“琼”意为大鹏鸟,“隆”表示地方,“琼隆”即大鹏鸟居住的地方;“威”本意是银子,这里引申为银色,“卡尔”意为城堡,因此,“琼隆威卡尔”也可简称为“大鹏银城”。
穹隆银城不仅是古象雄王国上中下三门的上门所在地,还是古象雄18政权的城堡之首。古象雄文明被认为是西藏文明真正的根,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一万八千年前。在7世纪前,古象雄王国达到了鼎盛时期,人口众多,文化繁荣。然而,随着吐蕃的崛起,象雄王国逐渐被征服,象雄文化也逐渐融入了藏文化之中。穹隆银城遗址不仅见证了古象雄王国的辉煌历史,还保留了丰富的文化特色。
穹隆银城的设计融入了大鹏鸟的元素,整个城堡形似大鹏展翅,气势磅礴。遗址中发现了许多古老的建筑遗迹和壁画,这些都是研究象雄文化的重要资料。此外,穹隆银城遗址位于卡尔东山顶,地势险峻陡峭,难攻易守。城堡依山而建,地基为金(传说),四壁为银(象征),门为铁,四角为玛瑙,这样的设计不仅体现了古人的智慧和勇气,也增添了遗址的神秘色彩。
穹窿银城,是西藏传说中的象雄都城,在西藏阿里地区噶尔县门士乡卡尔东城址,位于海拔4400米的卡尔东山顶,面积10余万平方米。2012年6月—8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西藏自治区文物保护研究所联合对“琼隆银城”及故如甲木墓地进行了测绘和试掘。
据汉文和藏文典籍记载,古象雄王国在7世纪前达到鼎盛。《藏族人口史考略》一文记载,根据军队的比例,象雄人口应不低于1000万。后来,吐蕃逐渐在西藏高原崛起,到公元8世纪,彻底征服象雄古国。此后,象雄文化渐渐消失。
西藏本土古老佛教雍仲本教的文献被专家称为“象雄密码”。《吐蕃王统世系明鉴》记载:“自聂赤赞普至墀杰脱赞之间凡二十六代,均以雍仲本教护持国政。”而当时的古象雄文字,主要用于苯教经书典籍的书写。
据《西藏王统记》《朵堆》等典籍记载,象雄人辛饶弥沃佛祖对过去原始苯教进行了许多变革,创建雍仲本教,被称为西藏最古老的古象雄佛法。辛饶弥沃佛祖首先创造了象雄文字,并传授了“五明学科”:工巧明(工艺学)、声论学(语言学)、医学、外明学(天文学)和内明学(佛学)。古象雄文明就以“雍仲苯教”的传播为主线而发展起来。
现代藏族同胞许许多多的习俗和生活方式,也都是古象雄时代所留传下来的。比如藏族同胞的婚丧嫁娶、天文历算、医学文学、歌舞绘画、出行选宅、则选吉日、驱灾除邪、卜算占卦等等在某种程度上也仍沿袭着本教的传统。藏族同胞还有许多独特的祈福方式:比如转神山、拜神湖、撒风马旗、悬挂五彩经幡、刻石头经文、放置玛尼堆(本教传统是刻有光明八字真言:“嗡嘛智牟耶萨林德”的石堆)、打卦、供奉朵玛盘、酥油花甚至使用转经筒等等,这些都是雍仲本教的遗俗。
提起充满神秘色彩的象雄古国,也许很多人并不了解,甚至会感到陌生。古丝绸之路上的风沙穿越千年,将这段公元7世纪之前的历史尘封于雪域高原之上。然而,作为西藏文化和云南纳西文化的共同根基,融合了中原、西亚和南亚三大文明精华的古象雄文明,时至今日却还依旧闪耀着光辉。
作为印度佛教传入西藏以前的先期文化,古象雄文化的痕迹贯穿于西藏的方方面面。“从生产到生活,从民俗到信仰,处处都有象雄文化的影子。比如祭山神、转山等宗教活动仪式,都源自象雄文化。
对于古象雄文化来说,要使其“活起来”,无法绕过一部全景式反映象雄文明的百科全书——《象雄大藏经》。然而长期以来,因其缺乏汉译版本,致使我国对象雄文化的研究基本处于停滞状态。相比之下,国外对象雄文化的研究和重视程度已走在前面,催促着我们去挖掘和梳理这一宝藏。
2013年7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文化发展研究中心的支持下,一个计划用10年时间完成的《象雄大藏经》汉译工程就此展开。 据介绍,《象雄大藏经》内容原本篇幅浩大,历经数千年岁月变迁,其中一些内容已轶失不存,现存178部,包括《律》74部,《经》70部,《续》26部,《库》8部。 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白庚胜认为,《象雄大藏经》汉译工程不仅将解密雪域高原的古象雄文明,还将揭示古中国与古印度、古波斯,甚至与古希腊之间文明及文化互相影响、融合的历史。
在富饶灿烂的藏族文化遗产中,辉煌鼎盛的古象雄文明以 “雍仲本教”的传播为主线而得到发展,由于苯教文明产生的年代久远,传播地域广阔,对藏族文化的形成和发展都有着极其深远的重要影响。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很多世人根本不知道“古象雄文明”,甚至连许多西藏人自己都不了解。他们只认为印度文化对西藏文化的形成有着巨大的影响,“所有来自印度的文化” 都具有伟大的价值,并且错误地认定西藏本土宗教以及印度文明以外的东西对西藏文化的形成都没什么贡献和价值。
就连很多藏人自己也都误认为,在印度佛教传入西藏之前,西藏根本没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而且文化非常愚昧落后等等。这种荒谬的说法被一些正统的狂热者宣扬了数个世纪,正是由于这种状况的长期延续,导致了西藏真实历史和本土文化的遗失,同时也限制了学者们对古象雄文明和本教研究的兴趣,但此状况已经有所改变。
古墓葬群
考古队清理了雍仲苯教寺院故如甲木寺门前先前发现的一座古墓葬,发掘出大件青铜器皿、微型黄金面具、中原式铁剑及大量殉葬动物骨骼等,与数年前故如甲木寺僧人所清理出的器物风格一致,显示出与邻近的札达地区、南疆地区、印度北部地区乃至中原地区存在着广泛的文化联系。墓葬皆为竖穴石室墓,有的用原木封顶,可能与青藏高原吐蕃时期该类墓葬形制存在一定的承继关系。
考古队围绕该墓葬对周边地区进行了详细的探查和发掘,在长约20米的探沟范围内,又相继发现了三座较大的墓葬。这些墓葬均为竖穴石室形制,深达5米—6米,规模较大,是阿里地区埋葬最深、分布最为集中的墓群,在整个西藏地区也极为罕见。
每个墓葬内都出土大量的马、牛、羊骨骼,反映出在原始宗教的起源地及中心地杀牲祭祀和动物殉葬习俗的盛行。
修建墓葬所挖土方量及墓室石材的采集、加工和搬运,需要不少人力、物力才能得以完成,暗示该地区很有可能接近当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地带。
此外,考古队还对附近山顶上的卡尔东城址进行了系统的测绘和局部试掘。在为现存城址的宏伟巨制所震撼的同时,考古队还揭露出一部分早于现存城址的城墙,可见该城址至少可以分为两期,而从建城材料及层位关系来看,在早期城址建成之前仍然有相当长的一段居住时期。因此该城址这可能是迄今为止西藏地区所发现的最早的城址,也是保存最为完好、文化堆积最为丰富的城址之一。这一重大发现无疑对于研究象雄王国古城的形制布局、建造和使用过程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