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马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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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马褂》由民间笑话发展而成,是中国传统的相声曲目之一。该相声构思巧妙,人物性格鲜明,需要三人共同表演;一个饰演帮闲或小厮的角色,贪图小利,巧舌如簧,一个饰演普通相声艺人,另一个则饰演财大气粗的少爷。
  • 中文名: 扒马褂
  • 类型: 群口相声
  • 片长: 30~60分钟
详细介绍 PROFILE +

基本介绍

《扒马褂》是相声传统曲目之一。整段相声构思巧妙,人物性格鲜明。甲模拟的是贪图小利鼓舌如簧的帮闲,乙模拟的是艺人,丙模拟的是靠别人哄着捧着的少爷“秧子”。丙财大气粗,一向自诩博学,信口开河谎话连篇,仗恃甲穿着他的马褂在人前显贵,就经常让甲给他圆谎。甲为了多穿两天马褂,只好靠自己的机智,挖空心思给丙的谎话找出依据。丙越说越玄,甲窘态百出,最后只好主动脱下马褂,不再随声唱喏,不再仰人鼻息,不再替丙圆谎。中央广播说唱团和北京曲艺团的演出版本、情节不尽相同,但都以丙扯谎扯得离奇,甲圆谎圆得巧妙取胜。

内容介绍

曲目简介

相声传统曲目。群口。短段。一些情节由民间笑话发展而成。如“风刮井”、“飞烤鸭”等,源于清人《新镌笑林广记》中的《圆谎》;“茶碗里烫死骡子”源于明人《续金陵琐事》中的《鸡食黑驴》。

人物性格

三人所站位置的顺序,从左至右依次定为甲、乙、丙。

甲按相声术语称为泥缝或腻缝,其作用是调解丙与乙之间的矛盾,在《扒马褂》中扮演帮闲或小厮的角色,贪图小利,巧舌如簧。

乙按术语则为捧哏,在《扒马褂》中的角色为普通相声艺人,个性正直,打破砂锅问到底。

丙按术语则为逗哏,在《扒马褂》中的角色为少爷“秧子”,财大气粗,自诩博学多识,爱吹牛说大话,信口开河,谎话连篇。

丙为财大气粗的少爷“秧子”,自诩博学,信口开河,谎话连篇,仗着甲穿他的马褂,让甲替他圆谎。乙为人正直,不相信丙的大话,丙一时语塞,以收回马褂威胁甲为其圆谎。甲贪图多穿两天马褂,只好凭自己的机智,挖空心思,用如簧巧舌为丙圆谎。不想丙越说越离奇夸张,甲窘态百出,无计可施,最后只好主动脱下马褂,不再随声唱喏,不再仰人鼻息,也不再替丙圆谎。最终谎言被戳破,丙在人前现了眼。

歌曲歌词

相声文本

版本一

郭荣启、马三立、赵佩茹版本台词:

马:咱们仨人啊说一段儿啊,

赵:哎

马:这还呀轻易赶不上咱们仨人在一块

赵:对!

马:今儿咱们跟郭荣启咱们说一段。

赵:说一段。

郭:我出主意吧!

马:你出主意咱们怎么个说法啊?

郭:别说啦!

赵:不说了,不说干什么啊

马:就是说相声吗干什么不说了?

郭:咱唱吧!唱一段儿。

赵:哦,杂学唱。

马:哦,对。有意思,学点什么呀京剧、评戏。

郭:不对,

马:小点儿声,小点儿。

郭:不对不对!唱太平歌词。

赵:太平歌词?

马:太平歌词啊!

赵:哎哟,那可太俗了!

马:哦,打板儿唱太平歌词,拿着两块儿竹板儿这么唱。没意思!

赵:现在观众不爱听啊。

马:俗透了。

赵:谁还唱啊!

马:俗透了。没意思。

郭:那是分谁唱观众不爱听,你们俩人唱的观众不爱听,我要唱观众就欢迎。

马:谁爱听这个啊。

郭:嗓子好啊。

赵:嗓子好。

马:好嘛,他嗓子好。

郭:你……你,我这么一提起观众就欢迎!我唱一段太平歌词您欢迎听不欢迎听,观众……

马:怎么样?

郭:有欢迎的举手。

马:啊?开会呢,举手啊?太平歌词啊,那个年头,那个年月兴,现在都老掉牙了,都没劲了。

赵:他就认为咱们两人不会,这事儿多新鲜呐,你当我们不会,我们是不唱。你要唱是这么,咱们今天每人唱一段儿,你看好不好?

马:好啊,好啊。是说相声的都会唱,说相声都会唱太平歌词。

郭:跟我叫阵。

马:咱们来来,比赛比赛。

郭:跟我叫阵?

马:什么叫跟你叫阵呐,咱今儿比赛比赛。

郭:好了。

马:一人来一段儿。

郭:行!

马:让他唱。

赵:可是你得唱新鲜的,那个俗透了的段子甭唱。

马:老掉牙的不行。

郭:老掉牙?

马:新词,新词儿。

郭:嘿嘿,说句大话,我唱这段子你们俩不会。

马:嚯,还有这段子,你信吗?

赵:我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

马:嗳,谁飞多高蹦多远咱不知道怎么着,谁有多大能耐咱们谁不知道谁吗?打那个年月他就会三段。

赵:噢,就会仨。

马:太平歌词他就会仨。就会三段儿。

赵:也许那个年头就会的少,现在人家进步学习就许有新段子。

马:看不透,看不透。唱吧。

赵:唱。

郭:唱啊。

马:你唱的我们俩不会,如果我们要说会这段儿,那怎么办呢。

郭:甭说会,连听你们全没听过。

马:这家伙这话太大,没听过?

郭:这不算新鲜。

马:如果我们说是会这段儿,就这么不算,这得重来这个。

郭:我唱这你们要会,另唱别的。

马、赵:好,好。

马:重新另唱一个

郭:这话不算大。听着──“汉高祖有道那坐江山,有君正臣良万民安,那有一位三齐贤王名叫韩信,灭罢了楚国把社稷安……”

赵、马(合):“那有一位三齐贤王名叫韩信,灭罢了楚国把社稷安……”

赵:就这个啊

马:“这一日闲暇无事街前算卦”──我们把词儿都唱出来了,恬着脸那儿还唱呢。

赵:《韩信算卦》就这段子?俗透了,臭大街了,这玩意儿。

马:《韩信算卦》人听的耳朵眼里有茧子。

赵:不是,这段他怎么会的?

马:他跟我学的,跑这儿唱来了。

赵:哦,他跟你学的?嗨──连他还是跟我学的呢!

马:呵,你说啊──传辈儿来了。

郭:瞧这闲话、瞧这闲话,我这是唱吗?我这是唱呢吗?

马:不是唱这干吗呢?

郭:我这不先遛嗓儿嘛!

马:啊?我还没听说过太平歌词先遛嗓子的。

赵:哦,这不算正式的唱。只是遛遛嗓子。

马:遛嗓子,重新另唱了啊。遛嗓子先遛出一个来,还俩、还俩。

郭:听这段儿──“庄公闲游出趟城西,那瞧见了,他人那骑马呀我骑驴,扭项回头看见一个推小车的汉……”

赵、马(合):“他人那骑马呀我骑驴,扭项回头看见一个推小车的汉……”

马:得了,别唱了,嗨呀,小孩的玩意儿,就这个,这玩意儿。挺大的个子跑这儿唱这个,我们那老兄弟八岁就会这段,小孩的玩意儿,我兄弟八岁就能唱这个。

赵:我儿子四岁就会唱这个。

马:你这干吗来了你这?

赵:他这玩意儿太俗了。

马:排辈儿来啦?

郭:会就会得了呗,这便宜话不够你们俩说的。

马:来个别的吧。

赵:唱个新的。

马:还一个、还一个。

郭:“石崇豪富范丹穷,那甘罗运早晚太公。彭祖寿高颜回命短,各人俱在无形中,昭梁有一个姜吕望……”

赵、马(合):“……那甘罗运早晚太公。彭祖寿高颜回命短,各人俱在无形中,昭梁有一个姜吕望……”

郭:怎么,怎么,怎么了?你们俩这儿抽风呐,抽风呐你们俩人?

马:这词儿多熟。

郭:干吗踩电门上啦?

马:什么叫踩电门上了?来别的吧。

郭:干嘛你们这是。

马:这个会,会这个。唱新词儿。

赵:唱个新的。

郭:这不没有的事儿嘛。

马:你唱啊。

郭:唱什么啊。

马:唱个别的。

郭:唱个别的?就会这三段。

马:怎么样。

赵:还是那三段儿。

马:打那个年头他就是这三么。还那玩意儿,就没能耐,干嘛呢。

郭:这是唱啊这是怄气呀?唱一个接一个、唱一个接一个,他不知道我会多少你还不知道吗?你不就知道我就会这三段么?唱第三段的时候你假装不会这不就完了么。

马:什么叫假装不会呀?谁说大话来着,谁出主意要唱啊?

郭:这不怄气嘛。这不是。

马:根本就不行,没那能耐,甭说那个大话。

郭:算你们能耐大行不行,让你们。

马:我没说我们能耐大。

郭:我走行不行。

马:咱不唱了呀,你没词儿咱不唱了,咱们说行不行。

郭:你们说啊,没我!

马:你这干嘛这么大脾气,这个,不要紧的。

郭:舞台撅人,没听说过。

马:这怎么会撅你,谁出主意要唱啊?谁要唱来着?

郭:唱一个你们接一个,舞台撅人,我还没遇见这事儿呢。打这儿不跟你们在一块儿了,这是干嘛?这是。

赵:走、走叫他走、走

郭:你们俩人说,你们俩人说。

马:你走怎么着?

郭:啊,走了。

马:这怎么办呢?

郭:怎么办,你们说啊,没我不成是怎么着吗?

马:谁说没你不行啊?

郭:还是的。

马:谁说没你不成啊?

郭:打今天起不和你们同台了。

马:这就走了?

郭:走啊。

马:走,好,你走吧...走没关系,回来!等等,等等再走。不是走了吗。

郭:什么事儿?

马:把马褂儿脱下来,走行啊,把马褂儿给我。

郭:嗯?

马:把马褂儿给我。你把马褂儿给我脱下来。脱,我这就要,我这就要!

赵:你们俩怎么回事儿?

马:怎么回事儿啊,走?

赵:你拦着他干吗呀让他走啊!

马:谁出主意要唱,唱着唱着又不说了要走这怎么回事啊?

赵:他走咱们俩人说呀。

马:走行呀,把马褂儿脱下来再走。

赵:马褂儿?

马:怎么了?他穿的那马褂是我的,是我的马褂儿。

赵:您先别走了──这马褂、这……谁的?

郭:马褂儿?你看这不穿着呢。

赵:废话,我看见你穿着呢,穿着是穿着,它是谁的?

郭:是谁的,也我穿着不得了吗。

赵:你穿着不行,这马褂儿是谁的?

郭:你看着大点儿啊?

赵:我看你穿着不老合适的。

郭:是啊,你也问这个啊?

赵:那我怎么不问呢,谁的?

郭:你问这马褂儿啊……嘿嘿,他的。

赵:他的,给他!

郭:什么?

赵:给他

郭:给他?他的,给他。可是他的马褂儿不能给他。

赵:哎,这怎么讲呢?

郭:给他他要卖了呢?

赵:这不没羞没臊么,这不是,你给他他撕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人家的东西!

郭:可是他的马褂……这……。哎,这马褂儿。。这不是在他手借的!

赵:你不管是谁手里借的,这东西是人家的!

郭:我穿他马褂白穿哪是怎么着?

赵:噢──人家没白穿。

马:什么叫没白穿?这赁的?我找他要钱了?我找他要钱了是怎么着?你把马褂儿脱了,我找你要钱了是怎么着?!你给我脱下来,怎么着?我赁给你了?我找你要钱了?他走了我找你要,你把他放走我就找你要!

赵:你别走,你那边去,你这人说话气人!

郭:怎么气人呐?

赵:人家的马褂你穿嘛你告没白穿,没白穿你给人家拿利钱啊?

郭:没给他拿利钱啊。

赵:那怎么叫没白穿呢?

郭:可是我穿这马褂儿没给他拿利钱,比给他拿利钱还好呢。

赵:这怎么讲的?

郭:与他有好处,我借他这马褂儿在他母亲手借的。

赵:跟他母亲手里借的。

郭:有一天我到他们家去借衣服去,他没在家,他母亲一个劲儿地托付我──“荣启呀,你跟你三立哥哥在一块儿啊,我托付你点儿事,他啊说话云山雾罩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在外面说话净跟人搬杠,一来说话天一脚地一脚的,就教人问住,在外面就怄气,外面怄了气回家啊他跟家里就怄气。你呀能说,他在外面再有个栽跟头现眼、有个说的到不到的。你给他圆满着说得了,你这马褂先穿了去吧!”他母亲一个劲儿托付我,我穿穿他这马褂儿这不与他有好处吗?他在外面说话有个颠三倒四的让他栽不了跟头啊。

赵:哦,这么回事啊。人家没白穿。

马:怎么没白穿呢?

赵:与你有好处。

马:什么好处啊?

赵:你这人说话云山雾罩,钻头不顾尾,有的时候跟谁就说,遇到搬杠的一问,你没词儿就吵起来了,人家在旁边拿话往圆满里说,与你是不是有好处?嗯?

马:我要是说的不象话了他能圆满里解了?他这是啊胡搅词儿,哎,穿着我的马褂儿啊没理搅理。这就不给我了怎么着?这马褂就归他了?

赵:嗨,人家怎么能不给了呢?

马:什么叫怎么能不给?多会儿给我?多会儿给我?

赵:我又没穿你问我干吗呀?你问他多咱给你呀!

马:你这马褂儿多咱给我?

郭:八月节怎么样?

马:打这儿穿到八月节?我还得穿呢,不行,不等!明儿早上就要!

郭:你这太性子急了!明儿就要?

马:嗯。

郭:那也太难了,咱这么着,穿一个月行了吧?

马:一个月呀?不等!

郭:一个月、一个月!

马:三天!三天!

郭:三天?你这也太短了,半个月、半个月?

马:干脆,穿一个礼拜。

郭:半个月吧,十天,十天!

马:多一天我都不成!就穿一个礼拜!

郭:一个礼拜了?一个礼拜晚一点送去──夜里三点。

马:啊?黑更半夜三点叫门送马褂?什么毛病这是?

郭:晚一点送去得了呗。

马:你留点神儿,你别给我穿脏了。

郭:没脏啊,这不挺干净的。

马:你这逮哪儿哪儿坐、逮哪儿哪儿都靠、哪倚的,你看这泥。

郭:这是浮土、这是浮土。

赵:穿这马褂不是受罪么?你给人脱下来好不好!

马:我的马褂都让你穿坏了!

郭:哪儿坏了?

马:领子撑大了,你脖子顸,你的脖子太顸,你穿一个礼拜,你这脖子得想办法,这么顸的脖子这还是不行。得细点儿。

郭:什么?

马:脖子得细点儿,要不领子撑坏了。

郭:脖子细点儿?!你...拾掇拾掇马褂成啊,哪能拾掇脖子啊你?!

马:你还走不走了?

郭:不走啦。

马:你等我一块儿走,你现在要走我就要马褂!

赵:二位,二位别为这马褂矫情了。

马:愣说我这人嘛什么云山雾罩、钻头不顾尾──什么话这叫?

赵:噢、你不是?

马:我这个人呐有学问。

赵:嗯。

马:我说话简练,没有文化的人啊他不懂我的话,他呦云山雾罩、不象话,嗯,我最近这几天啊脑筋倒是乱一点儿,因为着急。

赵:什么事这么着急?

马:唉,家有点儿事、有点事儿,我是着急。

赵:什么事?

马:嗨别提了,太倒霉了!太丧气了!

赵:什么事?

马:你知道我们那骡子,唉!一提起这事儿我就难受。

赵:你别难受,您说。

马:我们家那骡子啊,嗐,掉...掉茶碗里烫死了!我这难受……。。

赵:这不像人话这就来了,说着说着这云山雾罩就来了!行啦行啦别哭了你!这像话吗这?

马:怎么了?

赵: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马:这还能说瞎话吗?

赵:这还是实话吗?

马:你问他呀!

赵:哦,这他知道?我问问。哎,郭先生,这边……。。

郭:什么事您呐?

赵:跟您扫听点儿事……。。

郭:什么事情?

赵:这骡子您知道吗?这个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这事儿您听着新鲜不新鲜?

郭:您说什么?

赵:这个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郭:您还没睡醒呐?我听您这是梦话──骡子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这象话吗?哪有这事儿啊?

赵:就说的,我说也没这事儿。

马:马褂、脱!脱!马褂儿给我,我现在我就要!

郭:为什么呢?

马:我现在就要!

郭:这不说好了穿一个礼拜的吗?

马:说好了?我撕了,我撕了它我也不让你穿!

郭:为什么这是?

马:我不等,我现在就要。

郭:为什么你要呢?

马:我们家那头骡子掉茶碗里头烫死了,你不知道吗?

郭:噢...噢...噢──这话他说的!

赵:没有!

郭:有──!

马:怎么样?怎么样!

赵:这马褂的力量可不小啊!有啊,那您说说吧:它怎么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呢?

郭:我说说?这有什么新鲜的?是你听着新鲜了,这个……这个……是不是?掉茶碗里烫死了?

赵:掉茶碗里烫死了!

郭:这个……这个……这个螺蛳掉茶碗里烫死了这有什么新鲜的呀──你想这螺蛳才手指肚那么大个,那个刚倒的热茶,可不掉里就烫死了。

赵:什么?您呢,螺蛳?

郭:对呀,就卖的那个,有的挑挑儿卖的那个……大小金鱼、蛤蟆秧子、活螺蛳……

赵:不、不、不!……问问,您说是螺蛳掉茶碗里烫死了?

马:骡子!骡子!大骡子大马──套车的骡子,拉车的骡子。

赵:骡子,比马大的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不是螺蛳。

郭:噢,不是螺蛳!

赵:骡子!

郭:骑的那骡子。

赵:哎。

郭:掉茶碗里烫死了。

赵:对了。

郭:比马大,骑的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赵:嗯,它怎么烫死的呢?

郭:哦,你纳这闷?

赵:我当然纳这闷!

郭:你...你听我说呀──它是这个…这个…哎——天下虽大无奇不有啊,这事儿不算新鲜啊,你是少见多怪呀,你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啊,我还告诉你以后知道的事再打听、不知道的别问,打听心里也是病!得了,这事儿甭问,你不懂啊。

赵:噢,这就完了!我少见多怪、我别问了就完了,不行,你得说说这骡子怎么掉到茶碗里这个新鲜。

郭:哦,你非得问?

赵:我就得问!

郭:死心眼这人!它怎么会掉茶碗里的呢?你就纳这闷对不对?

赵:当然了!

郭:它这个……这个骡子掉茶碗里了,你就纳这个闷儿?我也纳闷儿啊!

赵:这像话么这个?

郭:怎么不像话?

赵:你纳闷儿?你不是知道吗?

郭:先前我纳闷儿后手我就不纳闷儿了,先前我纳闷儿后手为什么不纳闷儿了呢?它是有这么个理由,这个、这个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是不是这个,马上就得跟你说这个意思是不是?

赵:嗯!

郭:这是他说的?那个……仿佛呀……是不是啊……着比呀……仿佛大概其……似乎类乎好象...我们这个……似乎类乎大概其呀……我们这个……你明白了吧?

赵: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一句没说,我怎么明白啊?

郭:哎哟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没明白呀?

赵:你这么半天一句整话没说上来呀!

郭:哎哟...哎哟...你这个人怎么会不明白,它是...掉茶碗里烫死的。它不是茶碗吗?

赵:它是茶碗啊。怎么掉里的?

郭:怎么掉里的,它是大茶碗那。

赵:哦,大茶碗。

郭:大茶碗啊。

赵:大茶碗那骡子蹄子也下不去啊。

郭:它是大茶碗呐……比茶碗还大的……那是饭碗了对不对吧……它那个骡子蹄儿……比饭碗再大的……那就是盆了对吧……

赵:对、对、太明白了!

郭:比盆再大的呢...那就是洗澡堂那池子了...

赵:哎,对对对!

郭:那不就能掉里去了吗!......洗澡堂那池子又不能喝茶呀?!

赵:这不废话嘛,谁端着那池子喝茶呀?有那么大力气么?

郭:这个,哎哟...哎哟...这掉茶碗里烫死了。

赵:是啊。

郭:水热的烫的。

赵:当然啊。

郭:水热的烫的,大概其水还多点,连淹带烫,它就死了。

赵:不是烫,是连淹带烫?

郭:对了。

赵:更不像话!它怎么能掉到碗里头,您说说这个。

郭:哎哟,你就老纳这闷,怎么掉茶碗里了?

赵:就说啊。

郭:噢,对了,对了!

赵:我说你怎么回事儿?你这儿诈尸啊是怎么着,说话一惊一咋的这玩意儿?

郭:我找着话头了。

赵:哦这话还有头。你找着话头了你说。

郭:我说一人你认得不?

赵:谁啊?

郭:李德林!

赵:我不管李德林,我说的是这骡子掉到茶碗里头。

郭:你别忙啊,打李德林这儿啊,这骡子掉茶碗里头这事儿啊就绕过来了

赵:打李德林这儿就来了。

郭:对,对。这个李德林这个人啊好交朋友,他跟这个马三立他们俩人啊是莫逆之交。有一天啊马三立骑着他这骡子啊上李德林那儿去串门去了,可巧啊李德林在家那,那拿着玩意儿呢。

赵:什么玩意儿?

郭:这个东西可好啊,蝈蝈儿!

赵:草虫。

郭:好!这蝈蝈真好。

赵:这个街上卖的多了,搁那小笼子里养活的,山蝈蝈。

郭:您说的?

赵:五分钱一个。

郭:大肚蝈蝈?

赵:嗯,大肚儿!

郭:那不叫什么新鲜呐,那怎么算好呢?缺者为贵啊,大肚蝈蝈不值钱。人家这个小肚大翅儿,湛青碧绿。

赵:这个蝈蝈可没有。

郭:这两个须啊,瞅着……可爱!叫唤出来声音那个大呀,就这屋子就能叫满了音儿。

赵:声音就这么大。

郭:咵、咵、咵叫满了音儿,这不算出奇啊,人家那葫芦!

赵:葫芦?

郭:这葫芦好噢。

赵:葫芦有什么出奇的?

郭:沙河刘的葫芦。

赵:不懂。

郭:你看,不懂了不是,不懂了不是──沙河呀有一姓刘的养活这蝈蝈葫芦是最好,人家培养的最好,种的时候培养的最好!葫芦好啊这口也好──牙口。

赵:哦,象牙的。

郭:牙口,咬红的盖儿,里面带铜胆。人家正在那儿摆弄这蝈蝈呢,他去了,他一瞧人这蝈蝈他就夸“嘿!李大哥,您这蝈蝈可真好啊!”连夸了几句,这李德林呢,也是外面儿的朋友──“兄弟你爱惜这蝈蝈呀?得,送给你了!”双手奉送了。

赵:给他了。

郭:他一看有点儿不落忍了──人家心爱的东西我连夸了两句人家送我了,我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人家呢?一瞧,他骑着那骡子去的,“得嘞,李大哥,我这骡子啊送给您得了,甭管它值多少钱,咱们哥儿们也过这个。”把这骡子就给了李德林了。他拿这骡子换这蝈蝈了,拿着这蝈蝈您想家去不得了么,换完蝈蝈他到茶馆了,这茶馆里也有拎着鸟的,也有养活蛐蛐的,也有养活蝈蝈的,他进去这么一瞧“呦,这蝈蝈还玩儿呐?瞧咱这个!”他就坐到一桌那儿,沏了一壶茶,斟上一碗茶呀,刚斟上这茶啊,他就掏蝈蝈,掏出来啊你倒沉一会儿再打盖儿啊,没有,他掏出来就打盖,一打盖啊那里边可有个铜胆——就是这个铜丝儿啊,他把这铜丝扽出来,这蝈蝈这么一摔“吧唧”、正掉这茶碗里头,刚倒的一碗热茶把这蝈蝈就给烫死了──烫死这蝈蝈,他想起他那骡子来了,拿那骡子换的这蝈蝈,烫死了这蝈蝈不如同烫死那骡子一样吗?

赵:嗬!这劲头费的啊!这是这么一码事啊。

郭:嗯,你明白了吗?

马: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赵:您这种说法我实在听不懂。

郭:你像话吗?这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马:你瞧。你这么说就行了,你这解答的好嘛。

郭:是净顾你说出来,我受得了吗?你瞧这身汗,你瞧这身汗。

马:这要没你这就咂了。

郭:我要不跟着你就栽跟头了吧!

马:这要没你这就咂了。

郭:叫人问住了没有?我看这马褂儿多旦给你。

马:穿俩月。

郭:俩月了,你说的。

马:俩月。

郭:说话留点神吧。

马:大伙儿朋友瞧我难过、心里别扭,请我吃饭,吃饭吃不下去啊。我心疼啊想我这骡子啊,到饭庄子说你想吃什么随便要几个菜,喝点儿酒,我根本就不会喝酒啊,让我想菜也想不出什么菜来。就到饭馆二楼啊雅座这儿,把窗户打开了凉凉快快啊,刚坐这儿要想菜呢,就听“啪啪啪啪啪......!”抬头这么一瞧啊,由这个楼窗户外头忽忽悠悠、忽忽悠悠——飞进一只烤鸭子来,一瞧这可好呀,热气腾腾,打窗户口外头“叭嗒!”“叭嗒!”“叭嗒!”烤鸭子!我一瞧,嘿,得着吧,得着吧。开吧、吃吧,这热气腾腾,这鸭子没脑袋啊!呦,没脑袋还能飞这么高。

赵:您别说了,越说越没人话了!

马:什么叫没人话呀?这怎么不是人话?

赵:烤鸭子还没脑袋,打楼梯外边飞进来,你听着像话吗?

马:这还能够说瞎话吗?

赵:哦,这也有人知道?

马:你问他呀!

赵:哦,他又知道?

郭:它是拿这个骡子换的那蝈蝈……

赵:这又不是骡子这段儿了,在饭馆吃饭,开着楼窗,打外边“叭叭叭”飞进一只烤鸭子来。这鸭子还没脑袋,您听这事儿新鲜不新鲜?

郭:烤鸭子飞啊,我说您这是热病胡说呢吧?

赵:这不是胡说这是什么呀。

郭:哪有这事啊,烤鸭子?

赵:就说呢。

马:马褂、脱!把马褂儿给我。

郭:可你刚才说了……

马:我现在就要,我不等。

郭:不是穿俩月嘛。

马:俩月我不等,我现在就要。

郭: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我马褂儿呢?

马:烤鸭子飞楼上去了你不知道吗?

郭:噢...噢...噢──这烤鸭子飞上来这事儿是他说的?

赵:没有!

郭:有──!

马:怎么样?

赵:你自个买个马褂儿多好!着这个急干吗呀,大热天的?

郭:您这个人呐说话,他是有这个事儿啊。

赵:哦,这事儿也有?

郭:这事儿有!

赵:有,你说!

郭:你是少见多怪呀,

赵:我又少见多怪!

郭:天下虽大无奇不有啊,你知道事再问,不知道别问。

赵:又来了。光这套不行,我就得问,你就得说说这烤鸭子没脑袋怎么会飞到楼上呢?

郭:你就纳这闷吗?

赵:我纳闷。

郭:烤鸭子怎么会飞上来。

赵:就说呢。

郭:烤鸭子!烤的怎么会飞呢?

赵:就说呀。

郭:烤的怎么会飞呀!说呀!

赵:我说呀?你说呀,我问你呀!

郭:对了你问我,你别着急呀你。说话不得找头,你干嘛你。找着话头儿再说啊。

赵:你慢慢找。

郭:你问我,我知道这事儿,烤鸭子怎么会飞。

赵:怎么飞的?

郭:鸭子个儿大!鸭子个儿大!

赵:多大个儿的鸭子它也飞不上去!

郭:为什么不能飞?鸭子有翅膀。

赵:就算你活鸭子也不能飞楼上,它是个烤鸭子,它还没脑袋啊。

郭:噢——对了,对了。他说这不是活鸭子,是烤鸭子……烤鸭子还没脑袋。

赵:它怎么飞的呢?

郭:怎么能飞呢?它不是烤的吗?

赵:烤的呀。

郭:对,烤鸭子,哎哟,这个火就得旺了,炉里火一旺,鸭子烤着对不对,你得替这鸭子想想,那玩意儿烤的多难受啊,它不得想办法跑嘛。烤着烤着它就飞了,甭说鸭子,拿你说吧,把你烤着你也得想主意飞啊,你也得跑啊。

赵:这不像话这,哦,它烤的难受它就要飞了。它烤的难受它怎么飞的?

郭:怎么飞,它有热气儿嘛。

赵:哦,热气儿一催它就飞了?

郭:对喽!

赵:那么那馒头铺的馒头怎么办呢,蒸得了一掀屉,全飞了?像话吗?

郭:那蒸的是馒头啊。

赵:烤鸭子不能飞啊。

郭:哎,您绕住喽。它不是鸭子它出去了吗?鸭子溜溜达达出来了——鸭子溜达?鸭子溜溜达达出来了?

赵:是你说的。

郭:人行了溜溜达达出来,鸭子那是蹦出来了——送出来的、送出来的。

赵:送出来的?

郭:哎,对了!

赵:送出来的?这鸭子怎么送出来了?

郭:有一个地方给鸭子楼打电话送只烤鸭子,叫的时候是打电话的,完了叫人送去。山东的管这学徒的不叫学徒的,叫小立本儿。送的时候拿着这么一根一弢多长的小扁担,扁担头上啊有这么长的一个铁勾,可是两头,这头也是勾啊这头也是勾。这头这勾呐搭在这个扁担头上,这头这勾勾着鸭子脖子,让这小立本给送去。刚一出门口啊,那边走过一人来,他一拐没留神踩那人脚了,那人性情也爆点儿,回手一扒拉小历本儿“哎,小历本儿你留点儿神啊!你看把我脚踩的!”“你别扒拉人呐!是我踩的吗?”“踩了人还不承认?我抽你!”那人性子急过去“啪”给小立本儿一嘴巴,小立本儿也急了,怎么说话就打人呐?小立本那意思拿扁担抽这人,拿这扁担抽这人呢,他就把鸭子这茬儿可就忘了,“你怎么回事你抡手就打人?你这是怎么了,我拿扁担抽你!”就这一下“我抽你!”“日──”这鸭子出去了,鸭子脖子勾的那儿熟的,烤得了的那玩意儿挺糟的,一下把鸭子脑袋抡掉了,楼上窗户敞着呢,鸭子抡上去了,正掉我们那桌子上,我们这么一看得啦,甭叫菜了,吃这个吧,吃这个吧。哎哟。就是没脑袋啊,没脑袋没脑袋吧──这么回事!

赵:噢,是这么回事儿,是这么一抡、抡上来的?他说的是飞──“啪啪啪...”飞上来的!你这是抡,他这是飞,不行啊。

郭:这飞跟抡有什么差别?

赵:有分别,抡是抡、飞是飞!

郭:哎哟!差一个字眼全不成?

赵:不成!

郭:哎哟,瞧这个人喏,你别让我问住。

赵:你说!

郭:在这个旧社会戏园子里打架,一打起来这人拽茶碗那人拽茶壶。在民间报纸上登出来了“某个戏园子打架飞茶壶、飞茶碗...”

赵:是啊。

郭:这茶壶有翅膀么?它登的报纸为什么叫“飞茶壶”“飞茶碗”呢?许它飞茶壶,就许我飞烤鸭子!

马:对对对,这很圆满,是这意思,是这意思。我想理由非得是这样子。

郭:你想什么理由了?飞烤鸭子像话吗这个?

马:你就这么说就很好!

郭:是,你这么说出来很痛快,我这受的了吗?你看三件全溻透了这。说话得留点神那,幸亏说一烤鸭子飞上楼了,这要说一碗酸辣汤,我没法说了这。

马:不能那么说呢。

郭:下回留点神吧。你说咱这马褂儿穿多久?

马:你先穿着你的,穿多久别管了。

赵:你这么说不是挺明白么?

马:吃完饭我回家我睡不着觉。

赵:为什么啊?

马:我心里有事啊,我还是想我那骡子,躺那要睡觉这功夫,就听外面窗跟儿底下“嘟──嘟──嘟──!嘟──嘟──嘟──!”蛐蛐叫唤。

赵:蛐蛐叫唤。

马:我是最爱草虫儿,逮蛐蛐,一出门就听“嘟──嘟──嘟──!嘟──嘟──嘟──!”没在院子。

赵:在哪儿呢?

马:在胡同口外头呢。到了胡同口就听“嘟──嘟──嘟──!嘟──嘟──嘟──!”在车站呢。

赵:哦──在车站那边儿叫唤去啦?

马:到了车站我一听“嘟──嘟──嘟──!”在天津呢!

赵:在天津叫唤!

马:追到天津我一听“嘟──嘟──嘟──!”在唐山呢!

赵:唐……?!

马:到唐山我一瞧,嚯,这个大窟窿啊!在唐山小山底下这大窟窿这么大个,一听这蛐蛐“嘟──嘟──嘟──!嘟──嘟──嘟──!”在这儿呢,我就挖,由打唐山我就一直挖到山海关,到山海关这儿,我往里一瞧这蛐蛐蹦出来了,我一瞧蛐蛐、蛐蛐一瞧我,嗬──好大的蛐蛐!就这蛐蛐这脑袋呀,您瞧这屋子,这礼堂就这么大个儿……

赵:这脑袋跟这礼堂这么大个?!

马:像这礼堂这么大个!这蛐蛐这俩眼那,您瞧汽车头里那俩灯了没有,那么亮。

赵:俩汽灯一样?

马:呵,蛐蛐那俩须呀,跟电线杆子那么长。

赵:像电线杆子?

马:电线杆子!“嘟……嘟……嘟”这叫唤劲儿,我一瞧啊,这蛐蛐整个像一列火车!

赵:您别说了,不像人话!

马:哎,那还能不像话吗?

赵:又有人知道?

马:你问他呀!

赵:这蛐蛐这脑袋跟这礼堂这么大个儿?

郭:不像话!

赵:眼睛跟汽灯似的?

郭:吃多了撑的那是!

赵:那须跟电线杆子似的。

郭:胡说八道!

赵:他说的!

马:我说的!

郭:谁说的我也不知道啊!

赵、马(合):怎么呢?

郭:马褂给你啦!

版本二

刘宝瑞、侯宝林、孙玉奎版本:

乙:这回您二位帮我说一段。

甲:对!咱们仨人说一段。

丙:不!这回我唱一段。

甲、乙(同拦丙)你唱什么呀?净是俗套子,还唱哪?

丙:这回我唱新鲜的。

甲:成啦!新调儿的也别唱了,只顾您嗓子痛快了,你知道人家耳朵受得了受不了啊!你打算把大伙儿都气跑了是怎么着?

丙:合着我一唱就把人家气跑了?好!我不唱了!我走啦!让你行不行!

甲:你走也没关系,我们俩人说!

丙:你也别说了,你也得跟我走!

甲:我不走!

丙:你不走?好!把马褂儿给我脱下来。(扒甲的马褂儿)

甲:嗳……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乙:哎……二位!二位!有话慢慢说,怎么回事啊?(把二人分开)

丙:要马褂儿!

乙:你要他马褂儿干吗呀?

丙:干吗?这马褂儿是我的。

乙:(问甲)这马褂儿是他的吗?

甲:是啊!

乙:那就给人家吧。

甲:你干吗!帮凶!

乙:什么叫帮凶啊?穿人家的衣裳为什么不给人家哪?

甲:我不能给他。

乙:为什么哪?

甲:我怕他卖喽!

乙:噻!他扔了你也甭管啊!

甲:你说那个不行啊!我给他,我穿什么呀?

乙:这叫什么话呀?我问你这马褂儿是不是他的,是他的给他!

甲:啊!不错!是他的,我不是从他手里借的。

乙:跟谁手里借的?

甲:跟他妈手里借的?

乙:那也是他的东西呀!

甲:虽然是他的东西,咱不白穿啊!

丙:噢!你给拿过利钱?

甲:别看没拿利钱,可比拿利钱强。(向乙说)有一天,我出门儿有点儿事,想借他的马褂儿穿穿。我就上他那儿去了,我说:“大哥在家吗?”他妈打里边出来了:“噢!老二呀!你大哥没在家,有什么事啊?”我说:“大妈,我想借大哥马褂儿穿穿。”“噢!我给你拿去。”把马褂儿拿出来了,他妈跟我说:“老二呀,你得照应你大哥点儿,他这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罩,没准谱儿,又爱说大话,一来就让人家问住。在外边怄了气,回到家也找寻我们。如果他要是叫人家问住的时候,你要是在旁边,你可想着给人家解释,想主意给往圆满了说。”这马褂儿怎么是白穿哪?这比给他拿利钱强啊!

乙:噢!是这么回事。(向丙说)人家穿你这马褂儿也不白穿啊,人家还帮你的忙啊!

丙:帮忙?我刚说唱一段,他说我打算把人家气跑了。

乙:说句笑话,您何必往心里去哪?这么办!您要愿意唱您就唱。

丙:唱什么呀?都叫他把我气晕了,说吧!

乙:嗳!说可是说,您可别云山雾罩!

丙:这叫什么话呀?就凭我这学问,怎么能云山雾罩哪?他刚才说我叫人家问住,那不是问住,因为我这个学问太大了,我说出话来,那些人不懂,成心要跟我抬杠。我一看那些人不懂哪,我赌气子就理他们啦,这样就好像我叫人家问住了,其实不是。再说,就凭我这学问,能叫人家问住吗?您说什么事情咱不知道啊。就拿昨天说吧,我说得刮风,结果半夜里就起风了。

乙:倒是有点儿风。

丙:有点儿风?风可大了,整刮了一宿啊。哎!我家里有眼井,您知道吗?

乙:不就靠南墙那个吗?

丙:是啊!您就知道那风多大了,一宿的工夫,把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

乙:什么?

丙:把井给刮墙外边去了!夜里我正睡觉呢,愣叫大风给吵醒了,我听着光噔光噔的,溅了一窗户水。天亮我这么一瞧,院里井没了,开大门一瞧,井在墙外头哪!

乙:没听说过。

丙:这我能说瞎话吗?你要不信,你问他去。(指甲)

乙:(问甲)跟您打听点儿事,您说风要刮得太大了,能把井刮到墙外边去吗?

甲:像话吗?井会刮到墙外边去了?

丙:(扒甲的马褂儿)你把马褂儿脱下来吧!

甲:嗳!你不是不要了吗?

丙:不要啊?我家里那眼井刮到墙外边去了,你怎么说不知道哪?要扒甲马褂儿)

甲:噢(向乙说)他家里那眼井啊?

乙:是啊?

甲:不错,是刮出去了。

乙:是刮出去了?那就问你吧,怎么刮出去的?

甲:你听着呀,不是他家里那眼井吗?井,你懂吗?就是里头有水!

乙:废话!井里怎么会没水呀,我问你怎么刮出去的?

甲:怎么刮出去的?你听着呀!他不是……他这个……啊!他那个井啊!横是水浅了,压不住了,刮出去了!

乙:不像话!那算是干井也刮不出去呀?

甲:你说刮不出去,眼睁睁的刮出去了!

乙:怎么刮出去的哪?

甲:你听着呀!你不是问他家那井怎么刮墙外边去了吗?因为他家那墙太矮了!

乙:多矮也刮不出去呀?

甲:他家那墙不是砖墙。

乙:土墙也刮不出去呀?

甲:是篱笆墙,篱笆你懂吗?

乙:篱笆我怎么不懂啊!

甲:懂?啊!懂就完了!

乙:什么就完了,我问你这井怎么会刮到墙外边去了?

甲:还没明白哪?

乙:你说什么啦?

甲:你不是问这井吗?噢!是这么回事,因为他家那篱笆墙年头儿太多了,风吹日晒的,底下糟了,离着这井也就二尺来远。那天忽然来了一阵大风,篱笆底下折了,把墙鼓进一块来,他早起来这么一瞧,困眼朦胧的:“哟!怎么把我这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就这样给刮出去的。

乙:噢!这么回事?

甲:唉!你明白了吧?(点手叫丙)过来吧!你这是怎么说话哪?

丙:我说话不是爱抄近儿吗?

甲:你抄近儿?我可绕了远儿啦!你瞧出这脑袋汗。

丙(指乙)这人也死心眼。

甲:也没有你那么说的呀!这马褂儿怎么样?

丙:你再穿半拉月。

乙(自言自语)嗬!这马褂儿可真有好处,明儿我也得多做俩马褂儿。

甲(向丙说)你说话可留点儿神吧。

丙:我知道啊!(向乙说)这不是说瞎话吧?墙进来了,井可不就出去了。

乙:没有像你这样说话的。

丙:修理修理这墙,花了好几十!这档子事刚完,跟着又一档子事!

乙:什么事哪?

丙:上月我买个菊花青的骡子,您大概听说了?四百多块!您说这不是该着倒霉吗,那天掉茶碗里给烫死了!

乙:是云山雾罩!那么大个骡子会掉茶碗里烫死啦?骡子多大,茶碗多大呀?

丙:大茶碗!

乙:大茶碗还有房子那么大的茶碗?没这个事。

丙:这我能说瞎话吗,有人知道啊!

乙:谁呀?

丙:他!(指甲)

乙:(问甲)哎!问你一档子事,菊花青的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你说有这事吗?

甲:你还没睡醒哪?骡子会掉茶碗里……

丙:(扒甲的马褂儿)马褂儿脱下来吧!

甲:嗳!……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再穿半拉月吗?

丙:半拉月,半年都没关系,我那骡子掉茶碗里给烫死了,你为什么装不知道哪?

甲:噢!他那骡子掉茶碗里给烫死了,不错!有这么回事。

乙:这马褂儿劲头儿真足啊!有这么回事!好!那干脆问你吧,这骡子怎么会掉茶碗里烫死了?

甲:这我知道啊,我看见啦!

乙:怎么烫死的啊?

甲:是这么回事,你不是问他这骡子怎么掉茶碗里烫死的吗?告诉你!因为他那骡子讨厌,他也没留神,所以掉茶碗里烫死了!

乙:不像话!那茶碗多大?那骡子多大?那能烫得死吗?

甲:嗐!你这个真糊涂,它不是净烫啊,它是连淹带烫,这么死的。

乙:更不像话啦!那茶碗连个蹄子也下不去呀?

甲:这不是巧劲儿吗?

乙:没听说过!越说越不像话啦!

甲:你认为这不像话,那可就没办法啦!总归一句话,也是这骡子命该如此!

乙:什么叫命该如此呀?他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你不是眼见了吗?我问你茶碗里怎么会烫死骡子?

甲:嗐!什么骡子呀!你听错了,他说的是螺蛳,那要掉茶碗里还不淹死啊?

乙:(问丙)噢!您说的是螺蛳?

丙:不是!是骑的那骡子哟!

甲:骑的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丙:啊!

甲:(自言自语)骑的那骡子?噢!我想起来了,什么茶碗呀,大概是唐山那边有个地方叫茶碗。

丙:不对!是喝水的那茶碗。

甲:嗬!真要命!喝水的那茶碗烫死骡子?

乙:怎么烫死的哪?

甲:他是这么回事,噢,我想起来了!对啦!这就对啦!

乙:什么对啦?怎么烫死的哪?

甲:您知道有个冯四爷吗?

丙:哪个冯四爷?

甲:草垛胡同冯家。

丙:我问你怎么烫死的骡子,你跟我说冯四爷干吗呀?

甲:你别忙呀!他这骡子与冯四爷有关系,那天,冯四爷办生日,(指丙)他去了,骑着他那新买的骡子。冯四爷说:“噢!你来了,给车钱了吗?”他说:“我骑着骡子来的。”冯四爷说:“噢!你来了,给车钱了吗?”他说:“脚程还挺快。”冯四爷说:“我瞧瞧!”出来一瞧:“嗒!这骡子好啊!”冯四爷这么一砖好,他这个也挺外场:“好啊,四爷!您知道我干吗来了?就为给你送骡子来了,这算送给您啦。”冯四爷说:“那可不成!君子不夺人之美,我不要。”他当时直起誓,冯四爷说:“好!…那就这样办啦,我书房里的东西,你随便拿一样儿吧,你要不拿我可不要。”他这人也挺直爽:“好!我拿一样儿。”到书房一瞧,桌上摆着一个蝈蝈儿葫芦,真是“沙河刘”本长儿,带金丝胆,里边这个大蝈蝈儿碧绿。“我就要您这个啦!”四爷说:“你带起来吧。”他就揣起来了。吃完饭回家,走在半道上他渴啦,一瞧有一个茶馆儿,到里头沏了一壶茶,他倒上一碗,茶馆里什么人都有,也有养鸟的,也有养蝈蝈儿的,有一个人拿着一个蝈蝈儿:“二哥你瞧我这蝈蝈儿,新买的,两块呀!您瞧瞧。”他在旁边瞧着直生气!心说:“你那个干吗呀!瞧我这个。”把葫芦掏出来,一打盖儿,把里边的胆给带出来了,这蝈蝈儿在里头闷了半天啦,这一见亮,往外一蹦,正蹦到茶碗里。刚倒上的热茶,那还不烫死吗?就这样掉茶碗里给烫死啦!

乙:他说烫死的骡子!

甲:嗬!你这个可真糊涂,他拿骡子换的蝈蝈儿,烫死蝈蝈儿不就跟烫死骡子一样吗?

丙:唉!是这么回事,你明白了吧?

甲(问丙)你这是怎么说的话哪?这叫我怎么说?

丙:行!你真有两下子!

甲:这马褂儿怎么样啊?

丙:再穿一个月!

甲:你说话留点儿神吧,别云山雾罩啦。

丙:好……(向甲说)您听明白了吧,我这人从来就没说过瞎话!就这骡子四百多块,刚买来就烫死啦!您说这不是倒霉吗?好在我也不在乎这个,咱们拿钱不当钱啊!

乙:当命!

丙:当命?你是没跟我一块儿走过,你是不知道,我前几天请客就花了一百多。

乙:你请谁呀?

丙:冯三爷、王四爷、李五爷、张六爷。

乙:这些位我都不认识呀。

丙:当然你不认识呀,你跟这些位交不到一块儿呀。我跟这些位是莫逆,常在一块儿吃吃喝喝,就前几天我们吃这顿饭,一百多,我给了。

乙:哪儿吃的?

丙:前门外,“都一处”。

乙:就是鲜鱼口把口路东那小饭馆呀?

丙:啊!

乙:吃一百多?

丙:花个百八十的倒没什么,那天怄了一肚子气。

乙:为什么哪?

丙:嗐!别提了!那天我们在楼上吃,正挨着窗户。我们坐下一瞧,楼窗关着哪,我让跑堂的把窗户打开,跑堂的不打,说:“怕进苍蝇!”说完了他就出去拿菜盘啦。赌气子我把窗户打开了,大伙儿坐下想菜,正想着,就在这工夫,就听楼底下,扑棱扑棱!扑棱扑棱!顺着楼窗飞进一只烤鸭子来。啪!正落到桌上,我赶紧就按住啦,一瞧,好,没脑袋!大伙儿就说:“嗐!这是飞来凤呀,吃吧!”一吃,还挺热和。

乙:嗳……您先等会儿吃吧,烤鸭子会飞,我头一回听说,这像话吗?

丙:怎么不像话呀?要不信你问他去呀。(指甲)

乙:他知道?(指甲)

丙:当然啦!

乙:(问甲)哎!我问你,有几个人在楼上吃饭,顺楼窗飞进一只烤鸭子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情哪?

甲:你这都是哪儿的事啊?烤鸭子?活鸭子也不会飞呀?

丙:(扒甲的马褂儿)脱下来!脱下来!

甲:嗳……怎么回事!不是说再穿一个月吗?

丙:再穿一年也没关系。那天,咱们跟冯三爷一块儿吃饭,顺着楼窗飞上一只烤鸭子来,你忘了?

甲:噢!你说咱们那天吃饭飞上一只烤鸭子来?不错!有这么回事。

乙:又有这么回事啦!那我问你吧,这烤鸭子怎么飞上来的哪。

甲:是这么回事,那天我们在……啊……(问丙)哪儿吃的?

丙:前门大街,“都一处”啊!

甲:唉!对啦!啊……你知道吗?“都一处”是在前门大街,一拐弯可就是鲜鱼口,口里不是有个卖烤鸭子的便宜坊吗?因为他那儿卖烤鸭子,是从他那儿飞出来的。

乙:没听说过!卖烤鸭子的就满处飞烤鸭子?卖烧饼哪,就满处飞烧饼?

甲:那您说这话不对,烧饼没翅膀,鸭子有翅膀呀!

乙:废话!烤鸭子也有翅膀?再说这鸭子没脑袋呀,没脑袋的鸭子能飞吗?

甲:您说它不能飞,现在它就飞上去啦!

乙:这更不像话啦!

甲:你一听就像话啦,这是个巧劲儿。

乙:巧劲儿?我问你怎么飞上去的哪?

甲:你听着呀!烤鸭子,这个……烤鸭子你看见过没有?

乙:废话!烤鸭子谁没看见过呀?

甲:烤的时候你看见过吗?

乙:不知道!我问你怎么飞上去的?

甲:告诉你,烤鸭子是这么一个炉,就跟小房子似的,上头是铁条,底下是火,这鸭子有拿钩儿挂着脖子钩的,底下一烧,把这鸭子烤得直流油啊,这鸭子烤得就这样啦,憋得出不来气儿了,这鸭子:“哎哟!哎哟!……这可太热喽!实在受不了啦!”鸭子这么一想:我呀,飞了飞了吧!这不就飞了吗?这您明白了吧?

乙:我呀?更糊涂啦!宰的鸭子,又煺了毛,已经是死的了,让你这么一说,烤着半截儿这鸭子又活了?哎呀!这马褂儿给人家在意点儿穿吧!(给甲掸马褂儿)

甲: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烤鸭子不是还是鸭子吗?

乙:就是鸭子,我问你,甭管死活,它没有翅膀,能飞不能飞?

甲:噢!是这么回事!那天我们坐到楼上还没要菜哪,楼底下就出了事啦。

乙:出什么事啦?

甲:施家胡同孙五爷家里在便宜坊叫了一只烤鸭子。烤熟了,小徒弟给送走,要是两只鸭子好办,用扁担挑着,这是一只鸭子就得拿小扁担窝着,小徒弟出了鲜鱼口往南一拐,没留神,这扁担又杵在人家腮帮子上啦:“哎!你往哪杵啊?”“没看见,对不起!”“没看见,你长眼干吗的?”小徒弟也不会说话:“啊!碰一下也不要紧啊!”“什么叫不要紧啊?”袖子一卷,拳头一晃,朝小徒弟脑袋上打来。小徒弟急了,抡起扁担就打,他忘了,后边还挂着一只鸭子哪,他这么一抡扁担,鸭子脑袋掉了,把鸭子给抡出去了。我们这儿坐的那地方正是临街的窗户,顺着顶窗正把这只鸭子抡进来。啪!正掉在我们这张桌子上,还热着哪。大家就说:“哎!烤鸭子会飞上来了!”你明白了吧?

乙:那怎么叫飞上来的哪?那是抡上来的呀!

丙:唉!对……就是这么回事!

甲(拉丙)嗳……你这是怎么说话哪?烤鸭子会飞呀?越说越不像话了!

丙:你真成!

甲:这马褂怎么样啊?

丙:再穿仨月,没关系!

甲:那你说话也得留点儿神,干脆咱们走吧?

丙:这就走,再说两句。(向乙说)吃完饭,就回来啦,天热呀,夜里睡不着,就听外边嘟嘟嘟儿!

乙:有蛐蛐儿叫?

丙:哎!你知道我爱玩儿蛐蛐儿呀,我赶紧起来,拿着扦子,罩子,到院里这么一听啊,嘟嘟嘟儿。

乙:在院里哪?

丙:没有,在门口儿哪!

乙:啊!

丙:开开门到门口儿这么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儿跑啦!

乙:跑哪儿去了?

丙:跑车站去了。追到车站,再一听,这蛐蛐儿嘟儿嘟儿到杨村了!我们两口子又追,追到杨村,一听,这蛐蛐嘟儿嘟儿到天津了!追到天津,一听,这蛐蛐嘟儿嘟儿到唐山了!追到唐山小山儿那儿,就听嘟儿嘟儿在那儿叫哪。我们两口子借来镐头就刨啊,刨呀!刨呀!一直刨到山海关,才把蛐蛐儿挖出来。这蛐蛐儿往外一翻,我一瞧啊,嗬!这个儿太大了!这脑袋,比这屋子小不了多少!连须带尾够十四列火车那么长!(甲解马褂儿纽扣,一边解一边听)这两根须,就跟两根电线杆子似的!俩眼睛,就跟两个探照灯似的!

乙:结果怎样哪?

丙:怎么样啊!逮着了!弄线拴回来了。(甲脱马褂儿搭在丙的肩膀上,丙不知道还说)明儿您到我们家瞧瞧去,叫唤的可好听了:嘟儿嘟儿。

乙:行啦!行啦!你说的这都不像人话了!哪儿有这事啊?

丙:不信问他呀?他知道。

乙:好,好,(向甲)还得问你。

甲:是不是有个蛐蛐儿,脑袋比这屋子小不了多少,还须带尾够十四列火车那么长,两根须跟俩电线杆子似的,俩眼睛跟探照灯似的。

乙:是啊。有这么回事呀?

甲:没有的事,胡说八道!

丙:(问甲)嗳!我说的。

甲:你说的也不知道!

丙:怎么哪?

甲:马褂儿给你啦!

其他信息

探源

《扒马褂》讽刺的是游手好闲、吹吹拍拍的有钱人的帮闲。清代这类人被称之为“虚子”,虚伪的“虚”;民国初期称之为“驾秧子的”,“秧子”指阔少,俗称“少爷秧子”。《扒马褂》里的少爷秧子信口开河,撒了大谎,驾秧子的为了些微之利,极尽阿谀奉承、巧言令色之能事。有人说:《扒马褂》的可贵之处在于不是宣扬市民哲学,而是批判市民哲学。少爷秧子说的谎言,如风把井刮跑了,烤鸭子飞啦,是根据笑话集《新镌笑林广记》里的《圆谎》改编而成的。

笑话原文如下:

有人惯会说谎,其仆每代为圆之。一日,对人说:“我家一井,昨被大风吹往隔壁人家去了。”--仆圆之曰:“确有其事,我家的井贴近邻家篱笆,昨晚风大,把篱笆吹过井这边来,却像井吹到邻家去了。”

相声里的“菊花青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则源于明代笑话集《续金陵琐记》里的“鸡食黑驴”,原文如下:

一乡先生子,好斗促织。闻三牌楼有一促织,斗必擅场,遂往求之,其人云:“若能以所骑黑驴相易,方可不顾银也。”因爱之甚,乃曰:“古人尚以妾换马,何惜一驴乎!”相易归家,方持盒而玩,忽跳于地被鸡食之,乃顿足大怒曰:“一匹黑驴被鸡食之,可恨,可恨!”闻者莫不大笑。

改编成为相声《扒马褂》,把“黑驴”改为“青骡”;“鸡食之”改为“掉茶碗里烫死了”。

在相声改编过程中,着重塑造两个人物:一是云山雾沼、信口开河,常被人问得张口结舌的少爷秧子。另是少爷秧子的帮闲。为了借少爷的马褂穿几天,摆摆阔气,只好傍着少爷,想方设法替人家圆谎,有时张口结舌,丑态百出。这段相声里还有个人,相声术语叫做“泥缝儿的”,在上面两个人物中间穿针引线,使之处于对立状态,组织一连串的“包袱”,引起酣畅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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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辈分的编排“云鹤九霄,龙腾四海”这八个字最早由是张文顺提出来的,德云社辈分排名也一直按照这个顺序进行排列,2021年德云社龙字科也开始了招生,德云社家谱也会越来越壮大,你知道德云社辈分最高的是谁么?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德云社辈分排名名单,一起来了解下吧。
单口相声十大经典 最精彩的单口相声盘点
单口相声是相声中的一种形式,既有相声的特点也继承了民间笑话、故事、评书的艺术手法,故事性强而且情趣横生,maigoo小编就为大家带来了单口相声十大经典作品,包括:君臣斗、逗你玩、珍珠翡翠白玉汤、宇宙牌香烟、连升三级、山东斗法、丑娘娘等,一起来了解下吧。
郭德纲相声十大经典 郭德纲经典相声盘点
在相声一行沉寂多年后,郭德纲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作为中国相声的复兴人得到了广大群众的认可,郭德纲的相声更成为了每个相声爱好者的精神食粮,maigoo小编就为大家带来了郭德纲相声十大经典,如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我这一辈子、西征梦、我要反三俗、丑娘娘、你要高雅、败家子等,你都看过几个呢?
郭德纲于谦相声十大经典 郭德纲于谦经典相声大全
郭德纲和于谦的组合可以说是相声界的黄金搭档,合作的作品几乎部部经典,你觉得郭德纲于谦相声中哪个最好看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郭德纲于谦相声十大经典,包括:我这一辈子、我是黑社会、西征梦、我要上春晚、败家子、我要反三俗、你要高雅等,一起来看看吧。
马季相声十大经典 马季经典老相声精彩集锦
马季是中国新相声的代表人物,也是近现代相声艺术承前继后的关键人物,马季的相声可以说是许多人的相声启蒙,你最喜欢的马季作品是哪个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马季相声十大经典,如宇宙牌香烟、五官争功、百吹图、找舅舅、友谊颂、英雄小八路、登山英雄赞等,一起来看看吧。
马三立相声十大经典 马三立经典老相声精彩集锦
马三立是公认的相声泰斗,他的表演亲切生动又自然,说得细腻而且内紧外松,机变巧妙而清晰有力,在夸张的手法当中蕴含着生活的实感,maigoo小编就为大家带来了马三立相声十大经典,如逗你玩、买猴、似曾相识的人、十点钟开始、卖挂票、开粥厂、黄鹤楼等,这些马三立的经典老相声你最喜欢哪个呢?
侯宝林相声十大经典 侯宝林经典老相声精彩集锦
侯宝林是我国著名的相声表演大师,除创作和表演了大量脍炙人口的相声名段以外,还进行了许多理论研究,对相声界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maigoo小编就为大家带来了侯宝林相声十大经典,如:夜行记、关公战秦琼、打百分、空城计、婚姻与迷信、改行、卖布头等,这些侯宝林的经典名段你最喜欢哪个呢?
德云社相声十大经典 德云社精彩相声集锦 德云社春晚相声
德云社是当今相声界的代表,从郭德纲复活相声后,一个个徒弟们也带来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德云社也愈加壮大起来,maigoo小编就为大家带来了德云社相声十大经典,包括: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我这一辈子、汾河湾、我要上春晚、我忍不了、我是黑社会、九艺闹公堂等,你都看过哪些呢?
十大经典春晚相声 历届春晚相声一等奖 春晚经典相声大合集
春节联欢晚会每年都会给大家带来一些耳目一新的节目,许多8、90年代的相声作品更是给一代人留下了欢乐的回忆,你心中最好看的春晚相声是哪个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十大经典春晚相声,如宇宙牌香烟、五官争功、虎口遐想、巧立名目、着急、侯大明白、点子公司等,一起来看看吧。
牛群冯巩相声十大经典 牛群冯巩相声经典集锦
在20世纪8、90年代相声界发展非常繁荣,尤其是牛群冯巩这一经典组合给千家万户带来了无数的欢笑,牛群冯巩的相声中你最喜欢的是哪个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牛群冯巩相声十大经典,如瞧这俩爹、点子公司、我错了、小偷公司、灭鼠轶事、两个弄潮儿、最差先生等,你看过几个呢?
世界十大戏剧作品 世界经典戏剧全集 世界100部著名戏剧盘点
西方戏剧的曙光,普遍认为是古希腊悲剧,从那时起戏剧就开始慢慢走进人们的生活,发展至今,更是诞生了许多不朽的佳作,你喜欢的经典戏剧有哪些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世界十大戏剧作品,包括:普罗米修斯、莎恭达罗、麦克白、悭吝人、熙德、一仆二主、阴谋与爱情等,一起来看看吧。
世界十大顶级舞台剧 世界经典舞台剧排名 著名的舞台剧有哪些
舞台剧顾名思义,是在舞台上的戏剧,包含话剧、歌剧、舞剧、音乐剧等多种剧种,随着舞台配套设施日臻完美,舞台剧的观赏性也越来越高,那著名的舞台剧有哪些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世界十大顶级舞台剧,包括:悲惨世界、歌剧魅影、伊丽莎白、初步举证、汉密尔顿、无事生非、莫扎特等,一起来看看吧。
世界公认十大音乐剧 世界经典音乐剧排行 世界著名音乐剧盘点
音乐剧是一种现代的舞台综合艺术形式,20世纪30年代兴起,40年代迎来第一个黄金时代,发展至今已经诞生了许多享誉世界的名篇,你知道的音乐剧有哪些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世界公认十大音乐剧,包括:歌剧魅影、猫、悲惨世界、西贡小姐、窈窕淑女、俄克拉荷马、芝加哥等,一起来了解下吧。
世界十大歌剧 世界著名歌剧有哪些 歌剧迷必看
歌剧是音乐剧的一种,源自古希腊戏剧的剧场音乐,在16世纪末的意大利生根发芽,你对于歌剧有哪些了解?知道的世界著名歌剧有哪些呢?本文就为大家带来了世界十大歌剧。如歌德的《浮士德》、比才的《卡门》、普契尼的《图兰朵》等等,这些歌剧迷必看之作你拔草了几个呢?
世界十大著名话剧作品 世界经典话剧排名 最好看的话剧100部
中国没有“话剧”的传统,是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来到中国的,与传统舞台剧、戏曲相区别,话剧主要叙述手段为演员在台上无伴奏的对白或独白,你知道的话剧有哪些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世界十大著名话剧作品,包括:俄狄浦斯王、麦克白、伪君子、女店主、费加罗的婚礼、阴谋与爱情、钦差大臣等,一起来看看吧。
中国十大经典话剧剧本 不可错过的话剧表演 雷雨上榜
话剧是一门综合艺术,剧本创作、导演、表演、舞美、灯光、评论缺一不可,这种以对白和动作为主要表现手段的艺术有着强大的张力,总是能让观众在短短的时间内产生共鸣,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中国十大经典话剧剧本,包括雷雨、茶馆、暗恋桃花源、屈原、北京人、压迫、龙须沟、日出等等,这些作品都是不可错过的话剧表演精品。
中国十大著名歌剧 中国最具代表性的歌剧 白毛女江姐上榜
歌剧是一门西方舞台表演艺术,简单而言就是主要或完全以歌唱和音乐来交代和表达剧情的戏剧。歌剧在17世纪出现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源自古希腊戏剧的剧场音乐。那你知道中国著名歌剧有哪些吗?本篇文章MaiGoo小编为你带来中国十大著名歌剧,分别是白毛女、刘胡兰、王贵与李香香、小二黑结婚、草原之歌、洪湖赤卫队、红珊瑚、江姐、红霞、刘三姐。
中国十大经典舞剧 十大经典舞蹈剧目 著名的舞剧盘点
舞剧是以舞蹈作为主要表达手段的舞台艺术,非常具有观赏性,这种舞蹈、戏剧、音乐相结合的表演形式在我国历史上源远流长,各种好看的舞剧接连不断,你看过哪些著名的舞剧呢?maigoo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中国十大经典舞剧,包括游击队员之歌、乘风破浪解放海南、红色娘子军、鱼美人、白毛女、丝路花雨、小刀会、奔月等等,你觉得哪出最好看呢?
中国十大著名戏剧 中国戏剧中的代表作 霸王别姬梁祝上榜
戏剧,指以语言、动作、舞蹈、音乐、木偶等形式达到叙事目的的舞台表演艺术的总称。戏剧的表演形式多种多样,常见的包括话剧、歌剧、舞剧、音乐剧、木偶戏等。那你知道中国著名戏剧作品有哪些吗?本篇文章MAIgoo网小编为你带来中国十大戏剧,分别是雷雨、霸王别姬、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茶馆、贵妃醉酒、西厢记、牡丹亭、白毛女、蝶、天仙配、桃花扇。
中国十大经典魔术 十大中国传统戏法 三仙归洞八仙过海上榜
中国是魔术的发源地之一,魔术也是我国对外文化交流活动中开展得最早的领域之一。魔术在我国古代称“幻术”或“眩术”,魔术表演者叫“幻人”或“眩人”。那么你知道中国经典魔术有哪些吗?本篇文章MAIGOO小编为你带来了中国十大经典魔术,分别是四连环、仙人摘豆、三仙归洞、罗圈献彩、剪巾巧接、彩巾变鱼、八仙过海、白纸变红、巧变飞鸽、牌变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