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是易卜生晚年时所作的作品。
在《野鸭》之前易卜生以社会问题剧盛名于世,该剧之后他的现实主义戏剧创作的出现转折点,以《野鸭》为代表的解剖自我最深而又刻画人性最透的作品被称为“象征主义戏剧”。围绕着以象征为核心,融合诗情、哲理,在编剧手法上突出怪诞、幻想等因素的使用,借助对现实主义的情境营造,揭示人类精神深处的困惑综合形成了易卜生后期象征主义的艺术特征。
《野鸭》中最具有象征性的便是那只受过伤飞不起来的野鸭。而这也似乎是几位主人公的一种象征与写照,这一点在本文第三小节会有论述。“《野鸭》,贯穿全剧的则是野鸭本身,它是象征着罪恶的一种难以捉摸的符号,含义所涉甚广—甚至还具有其特有的象征性生命。”斯泰恩曾如此评论。
而这样的具有象征性的生命依托深厚的现实根基而存在,在《野鸭》中,易卜生从没有离开现实空谈人本身和人性,从不抽象地慨叹人生和人的生存困境。他使人物陷入一种严峻的生存和精神困境,加大人物走出困境的难度,在这个过程中得以更为深刻地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这种对人物精神层面的深刻挖掘和关注,是他的作品经过百年岁月洗礼跨越时空的限制,依然可以在我们当今的世界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