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公,曲阳人,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的流派之一,与鬼谷子齐名。婴儿时被弃于黄山,谓之黄公。他隐居黄山著书立说,留下《太公兵法》(兵书)、《黄石公略》和《雕刻天书》。他把《太公兵法》《黄石公略》传给张良,把《雕刻天书》传给曲阳的宋天昊、杨艺源二位弟子,才使曲阳人学会了雕刻,后来曲阳县成为“雕刻之乡”,闻名于天下。
黄石公,下邳(今江苏邳县)人。世人称黄石公“圯上老人”、“下邳神人”。黄石公本为秦汉时人,后被道教纳入神谱。皇甫谧《高士传》:黄石公者,下邳人也,遭秦乱,自隐姓名,时人莫知者。
黄石公,是下邳人。遇上秦时候的战乱,自己隐姓埋名,当时的人没有知道他的。起初张良改名换姓,藏在下邳,在沂水的桥上去散步游逛时,遇到一位老人,还没有互相拜见,黄石公故意把鞋抛到桥下,看着张良说:“小子,下去把鞋取上来!”张良预先不知道是诈,有些愕然想揍他;因为见他年岁大了,才强忍怒火,下了桥,给他把鞋取上来。于是就跪着给他穿上。那位老人伸出脚来,让张良把鞋穿好,笑着走了。张良感到很惊诧。他大约走出一里远,又返了回来,对张良说:“年轻人倒是可以教育的!五天后的清晨,你在这里和我会面。”张良更觉得奇怪,又跪下说:“是。”五天后的早晨,张良去了约定的地方,黄石公生气的说:“你与老人约定,为什么后来?”再五天后的早晨约定,张良天不亮就去了,黄石公又早在那里了,又生气的说:“为什么晚来?”又五天的早晨的约定,张良半夜就去了。过了一会,黄石公也来了,高兴的说:“孺子可教也!”于是拿出一本兵书给张良,说:“你回去读他,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师了。十三年之后,你见到的济北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了。”于是离去,看不见了。张良天亮翻开书一看竟然是《太公兵法》。张良认为这事很神异,于是把自己的学说四处游说,他们都不采纳。后来与沛公在陈留相遇,沛公采纳他的话,最终有了功业。
十三年后,跟随高祖退到济北谷城山(今山东省平阴县东阿镇黄山)下,得到一块黄石,张良于是像对宝贝似的建祠供奉起来。一直到张良死,将他与石头一起埋葬了。
案黄石公事见《史记》,《三略》之名,始见于《隋书·经籍志》,云下邳神人撰,成氏注。唐宋《艺文志》所载并同。
嘉锡案:《困学纪闻》卷十云:“魏李萧远《运命论》张良受黄石之符,诵《三略》之说,言三略者,始见于此。”自注云:“汉光武诏引《黄石公记》,未有《三略》之名。”是则《三略》名之源起,《困学纪闻》已明言之,其名初不始于《隋经籍志》;《纪闻》非僻书,《提要》乃略不一考,何也?
相传其源出于太公,圯上老人以一编书授张良者,即此。盖自汉以来言兵法者,往往以黄石公为名。史志所载,有《黄石公记》三卷、《黄石公略注》三卷、《黄石公阴谋乘斗魁刚行军秘》一卷、《黄石公神光辅星秘诀》一卷。又《兵法》一卷、《三鉴图》一卷、《兵书统要》一卷。今虽多亡佚,然大抵出于附会。是书文义不古,当亦后人所依托。郑瑗《井观琐言》称其剽窃老氏遗意,迂缓支离,不适于用,其知足戒贪等语。盖因子房之明哲而为之辞,非子房反有得于此。其非圯桥授受之书,明甚。然后汉光武帝诏书引黄石公“柔能制刚,弱能制强”之语,实出书中所载军谶之文,其为汉诏援据此书,或为此书剽窃汉诏,虽均无可考,疑以传疑,亦姑过而存之焉。
案史志所载之书以黄石公为名者,《隋书·经籍志·兵家》有《黄石公内记敌法》一卷、《黄石公三略》三卷、〔原注云下邳神人撰,成氏注。梁又有《黄石公记》三卷,《黄石公略注》三卷。〕《黄石公三奇法》一卷、〔原注云梁有《兵书》一卷。《张良经》与《三略》,往往同,亡。〕《黄石公五垒图》一卷、《黄石公阴谋行军秘法》一卷、〔原注云梁有《黄石公秘经》二卷。〕《黄石公兵书》三卷。《五行家》有《黄石公北斗三奇法》一卷。《旧》《新·唐志·兵家》除《黄石公三略》、《成氏三略训》〔《旧志》无成氏二字〕各三卷外,有《黄石公阴谋乘斗魁刚行军秘》一卷。〔疑即《隋志》之《阴谋行军秘法》,而名不同。〕《宋史·艺文志·兵家》除《成氏注三略》三卷外,有《黄石公神光辅星秘诀》一卷,又《兵法》一卷、《三鉴图》一卷、《兵书统要》三卷、《三略秘要》三卷。《五行家》有《黄石公备气三元经》一卷、《黄石公地镜诀》一卷、《黄石公公宅》一卷。《提要》随手拾掇,不完不备,观其去取,漫无义例,不知其何说也。至于其书之真伪,则《史记·留侯世家》明云:“父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旦日,观其书,乃《太公兵法》也。”使张良果有受书之事,则其书当即在《太公兵法》八十五篇之中。盖良既亲受之于老父,知其为太公书,则其后与韩信序次兵法,定著为三十五家,〔事见《汉志·兵书略》〕自当次入太公一家之内,不应别有所谓《黄石公记》与《三略》也。使良并无其事也,则即因《太公兵法》而附会,盖流俗人震于留侯之筹策如神,因转相传言,以为是尝受太公之书于下邳神人云尔,尤不当别有此书也。此其出于伪作,可据《史记》一言而决,何必更较量其文义耶?
黄石公虽然隐居,但内心一直忧国忧民,就把一生的知识与理想倾注在笔墨上。按现代人的说法,他既是文学家,也是思想家、军事家、政治家,神学和天文地理知识也相当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