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8月22日的台北松山军民两用机场,一架隶属于远东航空公司的波音737-200型客机(注册编号B-2603,1969年4月30日出厂,在美国联合航空公司服役7年,于1976年当作二手机卖给了远东航空,至事发当天机龄12年,总飞行时长33313小时,机龄虽然不算太长,但使用强度颇高)该航班将要执飞的是从台北松山机场至高雄国际机场的FE103航班,当时机上一共有2名机组成员(李姓机长和董姓副驾驶),4名乘务组成员和104名乘客,其中2名美国乘客、18名日本乘客(其中包括有“日本电视编剧女王”之称的日本著名小说家兼编剧向田邦子)。
该机由于高强度执飞密集的台湾岛内航线而状态堪忧,8月5日在执飞台北松山机场至澎湖马公机场的航班时(这条航线一天里有数班,有点像长途班车的感觉)在半道上就因客舱失压而被迫折返台北,就在8月22日早上再次执飞台北至澎湖的航班时起飞10分钟后客舱再次失压再次被迫返回,经机械师修理后在当天上午又被安排执飞FE103航班(也真是心大,居然不舍得去大修)。
上午10时,FE103航班在松山机场10号跑道起飞,当天天气十分炎热,偏偏机上空调出了故障无法正常运作,机上乘客和机组人员早就被闷得近乎窒息,当飞机起飞后, 由于机舱处在封闭加压状态,没有空调显得越发闷热难耐。
“松山塔台,远东103向离场频率报到。”
“收到,远东103,请和频率125.1联络,再见。”
10分钟后,FE103航班爬升到16000英尺的巡航高度,飞机处在自动驾驶仪操控状态,机长和副驾驶无事可做开始唠嗑。
“刚才(指的是早些时候飞澎湖又折返的那次)谁飞的?”
“唐本祥。”
“什么?唐本祥跟谁?”
“翟东海。”(听口气,李姓机长和董姓副驾驶对唐本祥和翟东海不怎么感冒)
唠嗑几句后机组开始呼叫台北空管中心:“台北中心,这里是远东103,请回答。”
“收到,远东103,请保持空层160(16000英尺)。”
“远东103明白,我们已经到达空层160。”
“远东103,现在爬高保持空层220(22000英尺)。”
“爬高保持220,远东103明白。”
将自动驾驶仪目标高度设定到22000英尺后,李姓机长抱怨道:“这破飞机有毛病啊,冷气都没有了。”
董姓副驾驶不置可否。
李姓机长随后又问:“大家这个月都分到多少啊?”
董姓副驾驶回答:“嗯?一个人分不了多少(说明是单身状态?)。”
李姓机长不满道:“这个月你可是捞着了。”
董姓副驾驶又不置可否。
李姓机长接着说:“他们回航时间多,这个月他们(分的)多了,下个月分给我们吗?”
聊着聊着飞机爬升到了22000英尺的高度。随后董姓副驾驶没接机长的茬,而是呼叫台北中心:“台北中心,远东103到达高度22000英尺,请回答。”
“远东103,知道了,请保持空层220。”
“远东103收到,保持空层220,远东103明白。”
起飞14分钟后,FE103航班抵达22000英尺的新的巡航高度。机组准备再次和台北中心通话:“远东10——”
话刚出口没几个字,飞机突然猛然一震,首先尾翼部分突然断裂脱离,机舱瞬间失压,紧接着机头也断裂离身,机身随后继续解体成数段向地面散落。
最终,B-2603号波音737-200型客机的残骸分别坠落在苗栗县三义乡、铜锣乡、苑里镇和通宵镇的山区(位于台北以南151公里处方圆6公里的范围内),李姓机长和董姓副驾驶、4名空乘和包括向田邦子在内的104名乘客无一生还,甚至死无全尸。“三义乡空难”为远东航空史上死伤最为惨重的一次空难。
经过调查,最终得出三义乡空难的结论是:在飞机机身下部结构存在又大量的腐蚀性的结构损坏未被探明,其中许多位置出现晶间腐蚀和蒙皮变薄脱落性腐蚀导致出现大量的腐蚀性穿透的凹坑、小孔和裂缝。在飞机之前的高强度使用中这些细小性的腐蚀损坏相互作用导致首创面逐渐扩大,在某一飞行高度和压力差的作用下发生快速断裂导致机舱瞬间失压并导致机体框架发生结构性的破坏,扯断了控制缆线和液压管线,最终让飞机在极短的时间里失控和解体。责任完全在于远东航空公司只顾多飞航班,疏于对机体保养维护和探伤上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