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亚传奇》是英国作家C·S·刘易斯创作的一套系列小说,作品于1950-1956年间出版。
全书由七个分册组成,按照故事的时间顺序,分别是《魔法师的外甥》、《狮子、女巫与魔衣橱》、《能言马与男孩》、《凯斯宾王子》、《黎明踏浪号》、《银椅》和《最后一战》。
《纳尼亚传奇》是一部儿童游历冒险小说,其最大的特点是将神话奇幻巧妙地融入其中;同时它还是一部将种种神话。
《纳尼亚传奇》是刘易斯代表作之一。《纳尼亚传奇》的首卷《狮子、女巫与魔衣橱》一经出版便引起了强烈反响,《最后一战》则为路易斯赢得了英国儿童文学的最高荣誉—卡内基文学奖。该系列作品自20世纪50年代问世以来,销售近一亿册,已成为现代文学的经典。
阿斯兰是唯一的一个贯穿于《纳尼亚传奇》七册书中的灵魂人物,在每一册书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魔法师的外甥》里,它创造了纳尼亚王国;在《狮子、女巫和魔衣柜》里,它战胜了邪恶的白女巫;《凯斯宾王子》讲述彼得佩文西家的兄弟姐妹对阿斯兰的信心决定了纳尼亚王国的回归;在《黎明踏浪号》中,他拯救了尤斯塔斯;在《最后之战》里,阿斯兰给纳尼亚的故事画上句号,带领它忠实的朋友们到了一个新世界。
阿斯兰的伟大不仅仅在于创造了整个纳尼亚,还在于他用自己的行动保护纳尼亚和纳尼亚的居民,让整个纳尼亚死而复生。阿斯兰在整个故事中的壮举与其说是善战胜恶的道德价值所在,不如说是用诗意的语言叙述阿斯兰如何创造人类、拯救人类,更重要的是警示人类、指引人类弃恶从善的过程。
佩文西家四兄弟姐妹,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西象征了教会中的教徒。彼得,是苏珊,爱德蒙,露西的兄长,他负责任,疼爱弟弟妹妹,表现出了勇敢无畏和勇于冒险的精神,后来,彼得长大了,当上了纳尼亚王国的皇帝。苏珊则具有温顺而甜美的性格。埃德蒙,露茜的哥哥,因为他为了土耳其软糖,竟然背叛了大家。但在后面,他彻底改变了。最后,他像哥哥彼得一样,英勇善战,受到了纳尼亚王国人们的爱戴。这就是作者创作埃德蒙这个角色的目的。他不仅仅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还作为一个背叛者,他有“罪”,所以,他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情节,狮王阿斯兰才能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埃德蒙,他也就获得了重生的机会。露西,是年纪最小的,她纯真、善良、勇敢、可爱。是她第一个发现了纳尼亚魔法王国的秘密。
《纳尼亚传奇》是刘易斯于1950年至1956年间创作的七本系列魔幻故事,分别为《魔法师的外甥》、《狮子、女巫与魔衣橱》、《能言马与男孩》、《凯斯宾王子》、《黎明踏浪号》、《银椅》和《最后一战》。
故事中的“纳尼亚王国”是一个神秘奇幻的世界,在这些故事中,小主人公们或凭借一枚魔法戒指,或通过一扇衣柜大门等各种奇妙方法进入奇幻世界纳尼亚王国。故事以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为线索展开,他们在伟大的狮王阿斯兰帮助下,通过英勇的冒险和战斗,一次次战胜邪恶,拯救纳尼亚的人们并保卫了这个神奇而充满欢乐的国度。每个故事独立成册,但形散神不散,七个主题构成一部史诗般的整体。
《The Magician's Nephew》
男孩迪格雷·柯克和女孩波莉·普卢默喜欢冒险,他俩误入迪格雷舅舅安德鲁的实验室,安德鲁是个蹩脚而自私的魔法师。为了实验自己的魔法,他利用魔法戒指把迪格雷和波莉送到一个神秘的树林,这里可通往各个世界。通过戒指的魔力,两个孩子又到达了一个濒死的世界——恰恩城。迪格雷出于好奇,唤醒了邪恶的女巫----简蒂丝女王。女巫曾用灭绝咒使恰恩王国变成荒凉的城市,并灭绝了那里所有的活物。她跟随两个孩子到了伦敦。安德鲁舅舅在她面前吓得直哆嗦,甘心做她的奴仆。为了不让她继续在城里为非作歹,两个孩子又把她带到另一个世界。安德鲁舅舅、马车夫和他的老马也跟随而去。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目睹狮王阿斯兰创造了万物,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国度——纳尼亚王国。阿斯兰任命马车夫和他的妻子作为纳尼亚王国的第一位国王和王后,并把他的老马变成飞马。迪格雷被狮王阿斯兰派到远方的花园摘取一只苹果——生命果。在那里,迪格雷抵制住女巫简蒂丝的诱惑,把生命果带了回来。阿斯兰将苹果树种在纳尼亚的边境,以抵御女巫的侵袭。迪格雷从这新的苹果树上得到一只生命果,和波莉一起回家,并治好了他母亲的病。
《The Lion, the Witch and the Wardrobe》
在战争时期,为了躲避空袭,佩文西家四个兄弟姐妹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茜被送离伦敦,寄住到乡下一位老教授(老年的迪格雷)的家中,露茜无意中发现衣橱后隐藏着一个神奇的魔法王国。这里的居民有羊怪、海狸、矮人、树精……但在阿斯兰离开纳尼亚期间,这个国家被一个邪恶的白女巫占领。她压迫纳尼亚的居民,将其置于永恒的冬季之中。羊怪图姆纳斯曾冒着生命危险救过露茜,海狸一家也帮助他们兄弟姐妹逃脱白女巫的追杀。爱德蒙曾受白女巫土耳其软糖的诱惑,一度背叛过自己的兄弟姐妹。后来,阿斯兰伴随着圣诞老人来到纳尼亚,带领大家战胜了女巫。四个孩子成为纳尼亚的国王与女王。多年后,他们在打猎时无意中穿过衣橱,重新以孩子的身份回到自己的世界。
《The Horse And His Boy》
故事发生在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茜统治纳尼亚的时期。一天,少年沙斯塔发现自己将被他的养父卖给一个凶恶的卡乐门贵族为奴隶。夜里,他和贵族的战马布里一起逃跑。布里原是纳尼亚会说话的马。沙斯塔和它一起逃往纳尼亚。途中,他们遇到了贵族少女阿拉维斯和她会说话的母马赫温。阿拉维斯是为了不满包办婚姻而逃跑的。于是他们四个便结伴而行。途中,他们历尽艰险,还得知卡乐门王子拉巴达什在向苏珊女王求婚被拒之后,试图突袭阿钦兰的安瓦德城,然后再进攻纳尼亚。在狮王阿斯兰的帮助下,他们骑马飞奔报信,最后,沙斯塔拯救了纳尼亚和阿钦兰。胜利后,他发现自己是阿钦兰王子,原名科奥,自幼被居心不良的叛徒偷走,后被渔夫所抚养。他后来继承了阿钦兰王位,并与阿拉维斯结婚。
《Prince Caspian》
故事发生在彼得等四兄弟姐妹回到自己的世界一年后。他们四人在假期回校时坐在火车站的长椅上等车,忽然感到有股特殊的力量将他们拉进纳尼亚。他们得知,自从他们离开纳尼亚后已经过去了1300年。纳尼亚原国王的弟弟弥若兹篡夺了王位,杀害兄长。在他的残暴统治下,所有会说话的动物和精灵们都隐藏起来了。然而老国王的儿子凯斯宾王子渴望解放纳尼亚,他逃离王宫,在森林里找到了纳尼亚的老居民,并得到他们的支持。正邪双方展开激战。王子在寡不敌众的时候吹响了苏珊的魔法号角,将彼得四兄弟姐妹唤回这个世界帮助他们。他们领导纳尼亚的动物和精灵们战胜了邪恶的国王,凯斯宾王子继承了王位,纳尼亚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勃勃。彼得四兄弟姐妹又重返自己的世界。
《The Voyage of the Dawn Treader》
暑假里,爱德蒙和露西住在哈罗德舅舅家,和表弟尤斯塔斯住在一起。尤斯塔斯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有一天,墙上的一幅画有帆船的油画忽然将他们拉进了画中,他们在船上遇到了凯斯宾国王,他正出航寻找被叔叔驱逐的骑士们。航行的另一个目的是希望找到雄狮阿斯兰的王国。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各种神奇的岛屿,如孤独岛、声音岛、黑暗岛等等,历尽种种艰险。在这历险过程中,尤斯塔斯因为一次意外变成了龙,后来改过自新,从一个贪婪自私、惹人厌的坏孩子转变成一个诚实勇敢的孩子。他们最后航行到世界尽头的外边,找到阿斯兰的国土,但除了老鼠雷佩契普留在阿斯兰王国外,其他人都只能回到拉曼杜岛。他们解除了魔法,唤醒了三位沉睡着的爵爷,最后又都回到纳尼亚。爱德蒙、露西也回到剑桥舅妈家。
《The Silver Chair》
尤斯塔斯和女生吉尔被一群坏学生所追赶,逃进了一扇通往荒野的小门,意外地发现自己来到了阿斯兰的国土上。他俩接受阿斯兰交付的任务,寻找凯斯宾国王失踪的独子——瑞廉王子。王后被一条青绿色的毒蛇咬死,不久,王子也被一个绿衣美女诱走。其实,这绿衣美女是蛇精,它用魔法控制了瑞廉王子。瑞廉王子每天只有夜间一个小时是清醒的。但这时蛇精把他捆在银椅中,用魔法控制他。尤斯塔斯和吉尔和帮助他俩的沼泽怪一起踏上了艰险的寻找之路,但由于吉尔忘了阿斯兰的指示,所以增加了很多危险。他们通过巨人盘踞的北方荒原,误入吃人的哈方宫,来到地下的幽深王国……最后在黑暗城堡中解救了瑞廉王子,劈毁银椅并抵御住蛇精的魔法,最后杀死蛇精,解放了众多的蛇精奴隶——地精,回到纳尼亚。而不幸的是,年老的凯斯宾国王见到王子后立即死去。后来,阿斯兰用自己的一滴鲜血使凯斯宾复活,并恢复了青春与活力。他从此在阿斯兰的王国生活,而尤斯塔斯和吉尔则回到自己的学校。
《The Last Battle》
一只无尾猿无意中拣到一张狮子毛皮,劝诱他的朋友——头脑简单的骡子披上狮皮,假扮阿斯兰,控制纳尼亚的生物。国王蒂莲为了解救纳尼亚的生灵,并揭穿无尾猿的诡计而成为无尾猿和卡乐门人的俘虏。他向阿斯兰呼救,唤来了尤斯塔斯和吉尔。他们救出蒂莲国王,并带领独角兽等忠诚的动物和卡乐门军队、反叛的野兽以及矮人们展开战斗。但此时残酷的异教塔什神已经来到纳尼亚。尤斯塔斯被俘,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蒂莲国王躲进马厩,却发现七个国王和女王——彼得、爱德蒙、露西、尤斯塔斯、吉尔和恢复了青春的迪格雷、波莉以国王和女王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雄狮阿斯兰出现了,“时间”巨人醒来,世界末日的号角已被吹响,黑夜笼罩纳尼亚,纳尼亚终于被毁灭了。阿斯兰带领所有信仰他的生物穿过一道门,来到了他的王国。阿斯兰告诉露茜,他们其实都已经在火车事故中死去。老纳尼亚中一切重要的东西以及可爱的动物,都已经由这扇门进入真正的纳尼亚。过去出现过的人物都在这里。从此,他们在新的纳尼亚过着幸福的生活。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后现代各种主义风生水起,例如物质主义、自然主义、怀疑主义、相对主义和现代主义等等大行其道,背弃传统成为趋势。
路易斯却认为,回归古典主义和西方希伯来传统是拯救西方精神危机之路。但路易斯深知,西方传统思想和现代工业文明格格不入,西方文明出现的断层已经使现代人失去了圣哲先贤们的智慧,人们心灵日益贫弱,成为一片荒原。虽然现代机器和技术改善了人们的生活和提高了处理间题的能力,却不能解决日益严重的精神危机。路易斯自嘲自己是“守旧的西方人”,带着恐龙的某种特质,他的信念在现代学术界可谓鲜见。
战火纷飞,英国的国际地位和文化影响力都已经渐渐衰弱,工业化的进程停止不了前进的脚步,乡村的绿色原野被灰色的工业厂房所代替,瓦蓝的天空下矗立的都是高耸的烟囱,手工作坊的温馨变成了流水线上的机械,工艺制作代替了艺术创造。
在20世纪的英国社会,理性虽然引导人们在自然科学方面取得了一个个耀眼的成果,但人们对理性、对自身也陷入盲目的崇拜,理性开始走向异化。面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荒诞无稽,刘易斯以人类生存与永恒幸福为命题来构思小说,创造了“纳尼亚王国”这个奇幻的童话世界。
路易斯创造的“第二世界”表面看来是一种奇幻,但本质上是他对当时英国或欧洲现实世界的不满和逃避。
《纳尼亚传奇》这部作品的诞生与《魔戒》的作者托尔金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在20世纪30年代,刘易斯常和托尔金在牛津大学附近的小酒馆里聊天,分享着彼此稀奇古怪的想法,并相约写一部奇幻史诗。
按刘易斯的说法,《纳尼亚王国传奇》是始于他头脑中的一系列画面。"最初,”他写道,"没有故事,只有一些画面。” 《狮子、女巫和魔衣橱》就来自于这样一幅画面:在白雪皑皑的树林中,一个小羊怪打着雨伞,背着包裹,匆忙前行。"这幅画面,”刘易斯后来回忆说,“从十六岁起就存在于我的脑海中。然后,有一天,在我四十岁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让我来就此写个故事吧……”
20世纪40年代时,刘易斯早已是一位知名作家,但他所写的多是文学与宗教方面的严肃著作。在此之前,他作为一个单身汉,并不认识多少孩子,也从未想到过要为孩子们写书。在二战期间,有不少孩子从伦敦疏散到了乡下,其中有四个被安排到他家中避难。令刘易斯惊讶的是,这些孩子们并没有读过什么富有想象力的故事,于是他决定自己写一个适合孩子们看的故事。就这样,故事的开头被创作出来。故事是关于四个孩子的,分别叫作安、彼得、马丁和罗斯,为躲避敌军袭击而被送出伦敦,到一位独居乡下的老教授家里避难。
一个疏散来的孩子向他提出了一个令他十分着迷的问题:家里那座古老的大衣柜后面有什么东西吗?他记起了自己童年时代的往事:他和哥哥总是钻进祖父做的那座衣柜,坐在黑暗中给对方轮流讲故事。所有的因素结合起来,最终的结果便是刘易斯写下了纳尼亚传奇的第一部《狮子、女巫和魔衣橱》。
《狮子、女巫和魔衣橱》于1950年出版,并由一位年轻的艺术家保利娜·贝恩斯配上插图,这些插图很好地再现了路易斯头脑中的画面。那时,刘易斯已经着手写作更多的纳尼亚故事,讲述孩子们怎样一次次找到途径返回纳尼亚,经历新的冒险与奇遇。在《凯斯宾王子》(1951)和《黎明踏浪号》(1952)中,刘易斯写到了纳尼亚和现实世界之间存在的时间差别——这一手法意味着在每一个新故事中,都有一些不同寻常和出乎意料的东西。
“当我写完了《黎明踏浪号》,”刘易斯后来回忆说,“我非常肯定这将是最后一部。但我发现我错了。”1953年,他写了《银椅》;1954年,他又写了《能言马和男孩》,故事发生的时代跟《狮子、女巫和魔衣柜》相同。
刘易斯在写作《纳尼亚王国传奇》时,并不是按照七本书的排列顺序完成的,先是《狮子、女巫与魔衣橱》,然后是《凯斯宾王子》(1951年)《黎明踏浪号》(1952年)、《银椅》(1953年)、《能言马和男孩》(1954年),最后,一直到了1955年,才倒回来写了第一部《魔法师的外甥》,1956年完成最后一部《最后一战》。这是因为,刘易斯在写《狮子、女巫和魔衣橱》时,并没有写续篇的打算,但没想到竟受到了读者们空前的喜爱,于是便一发不可收,竟写出了一部工程浩大的“纳尼亚王国”的编年史。
C.S.刘易斯(Clive Staples Lewis,1898—1963),英国20世纪文学家、学者、批评家,也是公认的20世纪重要的基督教作家之一。他毕生研究文学、哲学、神学,对中古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文学造诣尤深,被誉为“最伟大的牛津人”,也是《魔戒》作者托尔金的真正挚友。
宗教主题
作为一部经典的基督教奇幻小说,《纳尼亚传奇》其实和《圣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谓“纳尼亚”,是路易斯在《纳尼亚传奇》中建造的一个奇幻世界,通过对纳尼亚王国兴衰史的讲述来体现诸如堕落、道成肉身、救赎等基督教神学思想的主题。尽管路易斯承认其作品中众多的基督教象征形象,但是他非常反感别人把《纳尼亚传奇》看作像《天路历程》一样的纯宗教的说教故事。《纳尼亚传奇》是路易斯在饭依基督教之后,结合自己人生阅历所创作的一部反映基督教神学思想的奇幻作品,而且相关学者一般都认为路易斯是带着强烈的福音派思想进行《纳尼亚传奇》创作的。
尽管纳尼亚王国中的基督教符号对于路易斯来说极其重要,但是他的主要创作目的首先还是给孩子们写一个精彩的故事。与此同时,路易斯也借阿斯兰的口道出了自己另外的一个初衷——读者应该在现实生活中对基督教博爱、宽容等思想好好加以理解和执行。
正如《黎明踏浪号》中狮王希望进入纳尼亚的小主人公们在人类世界里更好地去思量他们的经历和所得。这正是《纳尼亚传奇》作为基督奇幻的价值所在。《纳尼亚传奇》全书宣扬了很多路易斯所重视的基督教思想。其中,最显著的是对基督的信仰。书中不只一次要求孩子们对阿斯兰有绝对的信心。在《银椅》中,阿斯兰告诉吉尔他们遇到的第一个以阿斯兰的名义要求他们做某件事的人就是失踪的王子。当孩子们听到似乎处于疯狂状态的困在魔椅中的王子以阿斯兰的名义要他们为他松绑时,孩子们虽然害怕被疯子伤害,但为了服从阿斯兰的指使,仍然为他松绑。这种对神的绝对信任是基督教的一个重要教海。平常人比较容易接受的是基督教慈悲与宽容的思想。在这一点上,路易斯走得更远:《狮子、女巫和魔衣柜》中,爱德蒙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明显是以该隐和犹大这两个《圣经》中的叛徒为原型的。但是路易斯不仅让阿斯兰和孩子们原谅了他的过错,并使阿斯兰为了拯救爱德蒙而甘愿献身。路易斯给爱德蒙以悔改的机会,在以后的故事中让他成为一个勇敢而又明智的人。另外,路易斯还通过阿斯兰告诉异教徒:即使相信的是异教的邪神,只要坚持正义,真正信仰的就是阿斯兰本人。
拯救主题
尽管纳尼亚是一部为儿童创作的童话作品,但是它却具有一个十分宏大的主题一一“拯救”,这是《纳尼亚传奇》所表现的一个永恒的主题。首先,在故事的内部,主人公们就接连“拯救”和“被拯救”。而在《狮子、女巫和魔衣柜》中,还有一个情节也表现了拯救的主题:爱德蒙因为贪吃,结果食用了被施了魔法的土耳其糖,他还奢望将来某一天能够当上纳尼亚的国王,为此甚至不惜背叛、出卖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投奔白女巫。依照国王最初在纳尼亚施展的魔法,叛徒都要由邪恶女巫处死。然而爱德蒙的兄弟姐妹却仍然奋力营救他,阿斯兰为了救赎他甘愿承受白女巫及其手下的凌辱、受死。这正是戏拟了耶稣基督为了拯救万民而甘愿被钉上十字架而死的“拯救”主题。
作品表达了博爱精神、亲情、善良和正义等信念是能够真正实现“拯救”罪恶和堕落的力量。其次,在故事的外部,也就是从整部作品所传达的精神来看。也是对成人世界中,逐渐失落的传统道德精神的呼唤。《纳尼亚传奇》在展示了主人公受到种种历练,最终联合正义的力量战胜邪恶的光辉历程之后,又描写他们在成人世界中,精神和思想逐渐堕落,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作者通过表现二者的落差,表达出自己呼唤成人世界中,对友爱、善良、正义等信念的回归。在工具理性思想占据当代社会思想观念的主流时,道德不再成为衡量人或者事件的主要标准,取而代之的是极具功利性的“价值”尺度。因而致使人们交流和团结的力量也不再是正义和善良等正面的情感和道德原则。“团结协作”的生存模式经过人类长期的生活实践积淀下来,成为现代人类或多或少仍会无意识地去遵循的“原型”。在纳尼亚世界中,由于善恶分明,因此人们的道德观念相对明朗和单一。人们团结在一起并非完全是因为“有利”,而更多的是因为情感和信念。正因为在斗争十分激烈的环境中,情感和信念是起到维护团结的重要力量,因此,作品在用戏拟的方式表达出了呼唤古老神话中所蕴含的,传统的道德秩序和伦理观念回归的观点。
成长主题
《纳尼亚传奇》每一册书中的主人公都经历了不同的旅程。每个旅程都遵循从“自我”到“他者(阿斯兰)”的线路:直到孩子们放下自我,阿斯兰才会现身,露出拯救者的英雄面目。旅程本身不存在好坏之分,只是在面临诱惑和困境时所做的选择有对错之别。但错误的选择导致了恶,恶凸显了善,恶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利用不正确的手段,采用错误的方式,或贪得无厌”。旅程也意味着成长。圣经中的亚伯拉罕和摩西的故事是典型的成长小说的范例。
在《纳尼亚传奇》中,每册书都凸显成长主题。在《魔法师的外甥》中,迪格雷在从恰恩国到纳尼亚的途中,两次面对诱惑,最后胜过诱惑的经历也是成长的经历。在《狮子、女巫和魔法师》中,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茜从伦敦到纳尼亚,信心和勇气渐增。《能言马与男孩》中的沙斯塔、阿拉维斯和他们的马在拯救纳尼亚的旅途中渐渐摈弃偏见,冰释前嫌,树立起对彼此的信任。《黎明踏浪号》中的尤斯塔斯则明显地经历了疏离、转变和回归三个阶段,而《凯斯宾王子》中,骄傲的凯斯宾经过一系列挫折,也变得谦卑。《银椅》中的尤斯塔斯和吉尔的寻求之旅则让他们重新建立起对阿斯兰的信心和信任。《最后一战》则揭示了在毁灭旧纳尼亚,建立新纳尼亚王国时,各种人和动物对阿斯兰的信心。在《能言马与男孩》中,战马布里初遇沙斯塔时,傲慢自负,但在旅程中,他渐渐地垂下了高傲的头。布里的旅程不在于它艰难地穿过沙漠,而在于它从一个怀疑论者变成一个信者。对自我的克服和对真理的发现构成了《纳尼亚传奇》中的一个重要的成长主题。
《纳尼亚传奇》各篇章故事精彩纷呈,整体性的情节冲突却是一致的,它是一场善与恶之间的道德和精神之战。几乎每个故事都在描述不断进行着的善与恶之间的情节冲突。例如,《魔法师的外甥》中的迪格雷和女巫的较量、《狮子、女巫和魔衣柜》中的白女巫和埃德蒙的冲突、《凯斯宾王子》中凯斯宾和篡夺王位的叔父之间的争战、《黎明踏浪号》中的尤斯塔斯的灵魂转变、《银椅》中尤斯塔斯和绿衣蛇精的决斗和《最后一战》中的阿斯兰与无尾猿的角逐,无一不体现了善必胜恶的主题。每个人物都反映出与阿斯兰的联合和背离。小说总是聚焦在处于十字路口的人身上。它是一系列关于道德和精神两难选择的故事,强调人所应该承担的道德责任。在故事的各个片段,决定行动不是由外部环境所决定的,是由其道德伦理选择决定的。
其次,在情节主题上,其统一性表现在对信、望、爱的追求,面对诱惑的挣扎,对自身人性弱点的自省和如何有价值和尊严地活着,这些主题其实是西方基督教人文主义传统的精髓。
如果认真审视整部《纳尼亚传奇》的内容,还是不难发现路易斯在创作这部作品时的许多不足,其中包括阿斯兰形象的严重矛盾、严重的人种偏见和歧视、对女性某种程度的贬低以及在象征上帝的阿斯兰的权威之下其他人物主体性的缺失,等等。
第二世界
《纳尼亚传奇》相对于之前的奇幻作品,一个不同之处就是路易斯在魔衣橱里面创造了一个第二世界。他认为人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即第一世界是神创造的世界,而人们不满足第一世界的束缚;所以路易斯借助奇幻的力量在魔衣橱里创造了一个充满想象的第二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一种看得见的“真实”形象建构起来的,它是幻想创造出来的想像世界,反映神创造的第一世界,故它绝非“谎言”,而是另一种“真相”。“纳尼亚”这个架空的世界里,人口不止一个,在《魔法师的外甥》中,纳尼亚王国的人口是所有世界的起点,一片完全静谧的树林和水塘;在《凯斯宾王子》中是四个孩子留下的号角;在《黎明踏浪号》中换成了一幅神奇的油画;在《银椅》中又成了学校树林边的一块荒芜园地,它们都如同《狮子、女巫和魔衣橱》里面的魔衣橱一样,是链接第一空间与第二空间的通境。
作为第二世界的纳尼亚跟人们生活的世界迥然不同。“世界是平的”成了纳尼亚世界的最好描述,而非人们的生活的星球是一个扁球状行星体。换言之,如果在纳尼亚的世界一直往某方向走,就会到达边界又回到第一世界来。为了精确说明地理状况,路易斯还为纳尼亚绘制了地图,读者可以在地图上面看到白色女巫的城堡和阿斯兰营地的具体位置,还有卡罗门王国等其他邻国和东海诸岛也可以找到。而且它随着年代的推移还不断发生着地质或环境的动态变化。同时,路易斯还给纳尼亚设定了独有的时间,当书中小主人公们在纳尼亚过了几十年,再回到现实世界后却发现一切仅发生在转瞬之间。“纳尼亚纪年”从《魔法师的外甥》中纳尼亚创建开始,男孩迪格雷和女孩波莉无意中卷人到一场奇怪的实验并穿越时空,见证了纳尼亚的诞生。此后的每分册都有相应的年代,直到《最后一战》中的纳尼亚2555年,猿猴假借阿斯兰之名勾结卡罗门人攻陷了纳尼亚,尽管尤斯塔斯和吉尔合力解救出纳尼亚国王蒂莲,却无法阻止纳尼亚的末日来临。《纳尼亚传奇》当中,时间作为贯穿始末的线索,精准到足以为其建立详细的纳尼亚纪年表。空间和时间这两个维度,彼此精细地缠绕在了一起,使得故事展开的同时显得前后因果的层次特别分明,七册故事便构成了一部雄伟浩大、扣人心弦的纳尼亚历代纪。
叙事策略
首先,作品运用了多重时空的叙事策略。《纳尼亚传奇》中存在着两个不同的时空—日常世界和纳尼亚,而阿斯兰是超越时间的永恒所在,人们只有通过死亡才能去往阿斯兰的国土—真正的纳尼亚。
其次,在叙事结构上,作者采用了儿童文学中常见的民间故事结构的叙事策略。这种叙事结构使得故事既老套又新鲜,暗合读者的心理需要,使阅读过程既安全又充满期待。
最后,文章的第三部分着重分析了权威声音的叙事策略。《纳尼亚传奇》中的叙述者“我”在文木中处处留下痕迹,他不仅与读者展开交流和对话,并对故事中的人物、事件进行评论。叙述者希望借此在文本中建立自己的权威,并引导读者去赞同他的道德观和价值观。《纳尼亚传奇》中的叙事声音属于作者型声音,叙述者和隐含作者具有较强的一致性,属于“可靠性叙述”,叙述者的声音接近作者的声音。路易斯运用这些叙事策略取得了理想的效果,他抓住了儿童的好奇心,并在潜移默化中让他们接受其基督教伦理和价值观。
《纳尼亚传奇》的表层结构采用了儿童文学中具有普遍意义的范式,即“在家/离家/回家”。《纳尼亚传奇》的深层叙事结构由主体、客体、辅助者和反对者四个行动位组成。在叙事过程中,主体与反对者的对立保持不变,4个主要行动位之间的矛盾关系也保持不变。除了帮助者的角色一直是阿斯兰外,主体、客体和反对者的角色组成则是动态的,这样就在单部作品中不断生成叙事转换,由此在表层结构中实现了“相同线索不同故事”的叙事效果,这样《纳尼亚传奇》中的每部作品都可以被看做是其他作品的变奏。
从整个系列看,《纳尼亚传奇》有着完整的叙事结构。而从单部作品来看,每个故事也有着完整的结构。《纳尼亚传奇》的表层结构采用了儿童文学中的一个基本范式,即“在家/离家/回家”。佩里·诺德曼和梅维丝·雷默在《儿童文学的乐趣》一书中认为:“这种‘在家/离家/回家’的范式是儿童文学最普遍的故事主线。”七册《纳尼亚传奇》中,除了《能言马与男孩》的故事单纯发生在幻想空间,其余几部的小主人公们都是从日常生活的世界出发进入到纳尼亚的,而且在大结局到来之前,每一部结尾时主人公们都回到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世界,这样下一部便得以重复同样的叙事结构。
人物形象
人类从第一次生物性选择后,身上仍保留着兽的本性,这一人兽结合的特点被称为斯芬克斯因子。路易斯通过斯芬克斯因子的不同组合和变化创造了三种伦理形象,同时对应着儿童的三个重要成长阶段。
第一就是至恶至丑形象(以白女巫为代表),这一类形象的本质主要是“毁灭生命、损害生命、阻碍生命的发展”,例如故事中的白女巫是贪婪、诱骗、嫉妒、仇恨的化身。白女巫受自己权力欲望的驱动把整个纳尼亚抓在自己的手里,使这儿一年到头都是冬天,还从来不过圣诞节,让这里的一切生命都听命于她,谁要是背叛她,仇恨极致到毁灭其生命,让其变成石头。
路易斯塑造的第二类形象就是至善至美,这一类形象的本质就是“保存生命、促进生命、使生命达到其最高度的发展”,故事中最主要的善者是阿斯兰,一个狮子王形象,“金色的鬓毛和那双威武、高贵、庄严、慑人的眼睛”他的力量让众人不敢正视于他,并且他用自己的善举让众人慑服。
第三类形象就是半人半兽,属于斯芬克斯因子的结合体,也可以说善恶一体形象。故事中那四位孩子被称为亚当的儿子和夏娃的女儿,路易斯就暗示了人类具备了有生以来的原罪,拥有兽性因子,因此人类历尽艰辛进行赎罪,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人。
作品也塑造了众多的游戏形象。刘易斯借鉴了英国女作家内斯比特塑造人物的方法,喜欢让多个孩子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事件之中,把他们设置成英雄人物,背负着重任或宿命,然后开始他们的冒险历程,让他们体验这个未知世界的惊奇。于是他们的冒险欲望就在这种奇特的冒险过程中,缓慢而又强烈地释放出来,淋漓尽致地表现各自的天性。作者采用了夸张、变形等手法,表现孩子们在纳尼亚王国的游戏,如捉迷藏、探险、与女巫作战等,使作品充满了强烈的游戏精神。在《狮子、女巫和魔衣柜》中,彼得等四个孩子在阿斯兰的帮助下战胜了女巫,当上了纳尼亚国王,孩子们在游戏中实现了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愿望。孩子们在游戏中也展示了他们独特的个性:如露西是个真诚善良、富有爱心的女孩;埃德蒙是个充满激情、有英雄潜质的捣蛋鬼等。他们的这种怪诞放纵的游戏方式、一往无前的英雄气质,足以让现实中的儿童钦羡不已。
《纳尼亚王国传奇》集神话、童话和传奇为一体。它的故事以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为线索展开,寓意深刻,并富于戏剧性,情节紧张,曲折动人,想象奇特、引人入胜。作者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惹人喜爱。作品对童话环境也有清晰勾勒。这部作品在英美世界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儿童读物,也被一些批评家、出版商和教育界人士公认为20世纪最佳儿童图书之一。在半个世纪里,这部书的销售达到8500万册,至今已被翻译成30多种外国文字。其中的故事不仅被搬上了电影和电视屏幕,有的还被改变成儿童剧和儿童芭蕾舞剧,在英美长演不衰。其中《最后一战》一集获卡内基奖。
2000年10月,世界最大的书展——第52届法兰克福书展上,《纳尼亚王国传奇》红透整个展厅,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刘易斯的名字被奔走相告,各个国家的许多出版社都簇拥到摆放纳尼亚的展台前。
虽然在个别评论家眼中《纳尼亚传奇》只是消费时代的大众通俗读物,难登大雅之堂。但是美国伊利诺伊维顿学院、密歇根州立大学、英国牛津大学、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等高等院校却敢为人先,相继在其学校英文系开设了《纳尼亚传奇》选读课程。
《纳尼亚传奇》的故事在1988—1990年三年间曾被英国BBC电视公司改编成电视电影,作品在英美世界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儿童读物,也被一些批评家、出版商和教育界人士公认为20世纪最佳儿童图书之一。《纳尼亚传奇》至今仍然有每年600万册的发行量。
由小说改编的电影《狮子、女巫和魔衣柜》于2005年全球公映,净收入达7450万美元。《凯斯宾王子》于2008年公映,净收入达4200万美元。影片《黎明踏浪号》也于2010年推出。
美国《图书评论》:小孩子看到奇怪又生动的人物和故事;大孩子从冒险经历中破译传奇和神话的一切秘密;即便是成人,也会被它的语言、细节和意味深深打动。
英国奇幻作家菲利普·普尔曼在重读《纳尼亚传奇》之后,在各出版物上不断发表言辞激烈的评论,公开指称“纳尼亚”系列丛书完全是一部宗教传道书,是“丑陋和有副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