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管子声》是由忻州市剧作家俞立华编剧,中国戏曲学院导演裴福林、侯青莲夫妇执导,忻州市北路梆子剧团和忻州师院艺术系联合演出的新编现代歌舞戏。
《黄河管子声》讲述的是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伴着悠悠的黄河和凄婉的管子声,一个扳船汉一去不回头,留下了女人大花眼和刚出生的闺女小杏儿。
八年后,又一个年轻的扳船汉二柱,黄河失事,留下未过门的媳妇小花眼和没出世的娃娃。消息传来,小花眼跳了黄河,去和二柱做伴。
大花眼从河滩上救起了顺水飘来的二柱。二柱被救活了,也唤起了大花眼压抑八年的做女人的欲望。
得知小花眼的死讯,二柱痛不欲生。大花眼告诉他,把爱装在心底,好好活下去,他们走到了一起。
然而,小花眼没死,被救了。二柱和大花眼的心被撕裂了。但为了小花眼,大花眼忍痛赶走了二柱。
二柱回来了,却发现救了小花眼的正是他走西口归来的亲哥哥大柱,大柱还为小花眼垒起个凄惶的小窝。他不忍拆散他们,黯然离去。
七月十五,黄河畔放起了祭奠亲人的河灯。大花眼也来了,为亲人,为自己。
黄河又疯了,狂浪打没了河灯,也打没了一个饱尝了酸甜苦辣的女人——大花眼。然而,她幸福地笑着,倒在心爱的扳船汉二柱的怀里……
本剧于2007年在湖北宜昌参加文化部举办的第八届“中国艺术节”,获得山西省历史上首个“文华剧目奖”,并将导演、表演、音乐三个单项奖收入囊中;2008年1月又获得山西“杏花大奖”。
《黄河管子声》以充满时代精神的全新视角,展示了晋西北黄河之曲劳动群众的近代生活图景,讴歌了他们在贫瘠的黄土地上,在浩浩的黄河之滨,不畏艰难、乐观向上、笑对人生的精神风貌和真挚热烈的爱情生活中的无私和崇高。这是一曲这方水土这方人凝聚的不朽黄河精神的颂歌,是一首感人至深的美丽人性的抒情长诗。
晋北地处黄土丘陵,莽莽黄河襟带辽阔的内蒙古大草原,是游牧文明与农业文明的交汇部。几千年多民族间的激荡、厮杀、相融、相汇,形成了独特的地域文化。这种融黄河文化之浑厚,草原文化之开阔的特色,集山之仁、水之智,真诚而热烈,多情而有智,在《黄河管子声》剧中得以时代的新的阐释,给人以全新的、积极向上的审美感受。
环境的恶劣艰辛,培育了他们的坚忍不拔。大河的波涛,呼喊着纤夫的奋进。贫瘠的黄土地,生长出小小的海红子般烂漫的小花。船工二柱和村姑小花眼,热烈而野性的相爱了。
同样,大花眼被黄河恶浪吞没了丈夫,带着孤女挣扎于河畔,但她没有被孤独压倒,顽强的展示着生命的光彩。
《黄河管子声》与黄河人一样,不去渲染苦难,而在苦难中寻求生活之美,没有哀哀的哭怨,只有勇敢的进取、奋斗。
主人公大花眼不是从一而终的“节妇”,特殊的地域和草原自由之风的吹拂,让礼教鞭长莫及。她把对故去丈夫的爱深埋在心底,又热烈、甚至狂野地忘我地投入了对二柱的爱,终于在成熟的田野上,品尝了爱情之果的甜蜜。然而,得知二柱的情人小花眼还健在人世,她又吞下了失爱的苦涩,逼走了、赶走了她的幸福……也许她只是个普通的黄河女人,但她真正懂得爱的真谛。爱在她身上得到了升华。她让我们认识了黄河女人、黄河人的爱。她让我们这些当代人的灵魂受到震撼,得到升华。
她在七月十五夜,也在黄河上放起了河灯,怀念死去的丈夫,更向送走的情人、不,亲人——二柱、小花眼送去了问候和祝愿……
《黄河管子声》就是用全新的、充满时代感的审美意识,重新解释、演绎了这段黄河“小人物”的故事,揭示了一个深刻的人生主题,给人以巨大的感染和提升。
该剧大大加强了歌舞的成分。全剧共有四大段舞蹈:有勇敢激情的《纤夫舞》,有诗情画惫的《海红舞》,有妩媚动人的《糜子舞》,还有若隐若现、美轮美英的《河灯舞》。这些舞蹈与剧情浑然一体,既有民间舞的艺术特点、又有现代舞的印痕,在戏曲音乐的伴奏下,似“舞”似“戏”,意韵悠长。而舞队的使用,则本着“舞队戏剧化”原则。相应的,演员表演则向“歌舞化”靠拢,使二者得到非常协调的统一。其实,“以歌舞演故事”就是前人对中国戏曲审美规定性的总结。歌舞,本来就是戏曲的应有之义。只是近年来,特别是现代戏中,忽视了或者是没有本领将生活歌舞化造成的对戏曲本质的背离。
一个剧种,尤其是在梆子剧种大家族里,声腔成为自己艺术个性的最基本特征。《黄河管子声》坚持了北路梆子的基本特征,特别是在成套唱腔的设计、演唱、伴奏方面,保证了剧种的艺术风格、艺术个性。但合理地融汇、吸收了也属于本市本剧种流布区域的二人台、甚至民歌、山曲的音乐元素。力求做到求新求变而不离其宗,移步换形而不换神。《黄河管子声》的音乐唱腔极大得发展和丰富了北路梆子,大大加强了剧种音乐在包括传统的基础上的艺术表现力,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尝试。